“胡说什么呢,白焆是我儿媳!”
陈植之打了他头一下,看到白焆又出来了,就把他丢一边爱咋咋去了,反正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寿命,还有九千多年好活呢,一点伤也不会死。
用小舒的痛苦验证了陈植之药膏的厉害,二人收拾了一下,就又出发了,下午的时候跟那个庄家汉子说,让他乘着二人欢好时,姑娘不注意,给她身上点一个点,或者写一个字。
就这么安排好了,这一夜二人又是瓜田里等着。
不过有了昨天的经验,今日再来,陈植之背了好几袋银杏叶过来,天没黑就铺了厚厚的一层铺在田边平摊处。
弄好了,白焆带了吃的和五个钱吃到饱拿出的只有很清淡甜味接近水的酒。二人在银杏叶地毯上吃东西喝饮料,今日五月十三,月光正好,还挺舒服。
吃饱了东西,白焆在柔软的树叶上,抱着腿看天上的月亮,看着,看着,明明此刻月色温柔,身下的银杏叶也是温柔,她却总忍不住,想起昨天并不温柔的稻草,并不温柔的泥巴田,并不温柔地……给公公抱在怀里。
男人,女人,丈夫,妻子。
她以前觉得她是懂的,这一会忽然忍不住就要问自己:“你真的懂吗?白焆?”
一个男人……
稻草屋里再次传来昨晚那样嗯嗯呀呀的声音。
昨天听着是心乱脸红,今天再去听,在这迷人如水的月光下,白焆回头看到陈植之躺在银杏叶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了。
他是不是从来都不会生气,是不是也从来都不会害怕,他是个奇怪的人,一个……
男人。
白焆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想。公公是公公,公公不该是个男人,公公若是是个男人,那么……
她忽然就希望那该死的陈勇早点回来了,是不是他回来了,我就不会这么乱了,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更不知自己干嘛要想这些。
她再次抬头看天上月亮,希望至此、一刻、永远、万年。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焆一定是看着月亮,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等她再醒过来,是农田里的清晨,她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张开眼,看到小小的麻雀,歪着头看她,一边眼睛给地平线上升起来的太阳照成了漂亮的金黄色,好像宝石,闪着光。
“怎么不叫我呢?”白焆爬起来说,回头看到陈植之懒洋洋靠在一棵树桩上,撑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抬着一只歪着头的小麻雀。
他瞧着那只麻雀,却是跟白焆说话:“干嘛要叫呢?你睡得香甜,阳光爱你,鸟也爱你,人生苦短,何必匆匆……”
“公公。”白焆起身看向他,他也看向她,嘤啾一声,麻雀啾啾地飞走,陈植之转头看向那远去的小麻雀,挥挥手:“好好吃饭啊,小朋友。”
说完,他站起来,那庄家汉子也醒了,欢天喜地地问陈植之和白焆这一夜有没有好好守着,看清他娘子离去的方向,他已经如约完成了任务,在他娘子的眉间点上了一粒朱砂。
“有,我们有。”陈植之点头说,白焆领路,带着那庄稼汉子一路找到了土地庙。
“娘子?我的娘子呢?”
男子兴奋跑入土地庙,先是好好看了土地娘娘的泥塑,然后他看到庙里还有村民送来的观音陶俑,一个一个拿起来好好看了。
最后的最后,他看到了红公鸡大瓷碗,再看碗边的狗,眼睛上两小撮黑毛,黑豆豆一样好像长了眉毛。眉毛的中间,一点殷红。
它看着他,虽然是狗身,眸子里却有女人的柔情。他也低头看着它,愣了一下,下一秒,他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再跑回来,庄稼汉子手里拿着一个铁锹,没等白焆反应过来,他操起铁锹对着狗头一顿乱砸。
没几时,那狗就没气了,也几乎……或是讲根本,它根本就没想反抗,顺从地从被打到死。
完事之后,汉子站在狗尸身边喘气,一下一下,声音好粗。白焆觉得他的喘气声粗到让人窒息,整个这块地方,声音,还是味道,都让人窒息。
她不想待了,一分钟都不行,却就在此时,见那男子操起铁锹压在那狗尸身上,咔嚓就是一下。
“你这是做甚?”白焆尖叫问,然后就见那汉子根本不管不顾地边用铁锹将狗子分成了两半。
内脏扯出来,狗子的腹部掉出一颗圆滚滚的球来。
这么个东西,汉子和白焆都没见过,一下二人看那东西暂时忘了要做的事。汉子走过去捡起白球,道:“难道这就是妖怪的金丹?”
他说着拿手里铁锹割了一下,当即圆球破了,里头满满的流出来全是汉子自己的东西。
“脏!”他骂了一句,扔了满是腥臭液体的球,土地庙的门上擦了手,从地上捡起半边狗尸,递给陈植之,道:“啦,工钱!”
“啊?”陈植之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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