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饶是谁?
帝都首富,沈氏财团的太子爷。
就算是韩家没发生巨变,他们也不敢赶人啊!
楚舒媛见没人听她的,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佣人们大骂。
“好啊,你们到底是不是韩家的人?现在老爷死了,你们就反了天了!”
说着拿起供桌上的白瓷花瓶,狠狠冲沈饶砸过去。
“都是你!要不是你老爷怎么会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众人都没想到她居然敢对沈饶动手,眼看花瓶要砸到他的额头上。
蓦地,在快触碰到的半空停住。
一只纤细手稳稳接住花瓶,连里面的菊花都安然无恙,如玉的手与白瓷交相辉映,显的更加白皙漂亮。
祁烟将花瓶放下,敛着眉眼看过去,一双淡漠的眸,此时莫名有些冷。
楚舒媛没想到有人能接下,愣了下,又拿起另一个花瓶,毫不废话的要砸。
只不过被慌张的佣人拦住。
“你们松开我!姓沈的,你怎么还好意思出现!要不是因为你小汀不会入狱!老爷也不会死!都是你!韩家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要这么赶尽杀绝!”
“小夫人,您少说两句。”
佣人在一旁急的要命,想捂她的嘴又不敢。
毕竟这位小韩老爷二十多岁的续弦,现在是韩家唯一的主人。
沈饶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将白菊放在遗相前,轻声冲身旁的祁烟道。
“还在这里待吗?”
祁烟收回冷然的视线,看着黑白的遗照。
这张照片上的韩淌林穿着一身墨绿军装,眉宇间全是庄重的自豪感,挂在胸前的军徽本该熠熠生辉。
这大概是他一生中最骄傲的时刻。
她顿了几秒,也将手里的白菊放下。
“走吧。”
两人转身离开。
楚舒媛被无视了个彻底,也被激怒的口无遮拦。
“你个黑心的畜-生!怪不得没爸没妈!你爸妈都被你克死了!以后不要出来祸害人!”
空气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沈饶的刚跨出门槛的步子停住,脸垂着看不清表情。
但周身压抑扭曲的气场,青筋暴起的手背,还有紧绷的下颚线,彰显了他的情绪。
众人同时感受到,那股沉冷的压迫,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沈家父母那场车祸,一直是不能提的禁忌。
当年沈家父母在救沈饶的路上出车祸,当场身亡,当时也有背后嚼舌根的,说他们是被克死的。
但那些人,都被沈家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
佣人后背升了一层冷汗,也顾不得旁的了,将楚舒媛那张嘴捂上。
她挣扎着还想再骂。
沈饶转身,阴沉着脸大步往里走,站定在她面前。
声音冰冷刺骨。
“你再说一遍。”
这时楚舒媛也挣脱开佣人的手。
被他骇人的眼神怵了下,但还是冷笑着讥讽。
“怎么让我说中了?你个灾星,坑沈家还不够,还要来祸害韩家,你怎么不去死!死的应该是你……”
‘嘭——’
楚舒媛话没说完,头忽然被重击,耳朵和脑袋嗡嗡的。
怔怔的摸上自己刺痛的额头,一手的鲜血。
“啊啊啊——”
她在尖叫中晕了过去,被震住的韩家佣人这才赶忙上前,扶着自家满头鲜血昏迷的小夫人。
指向拿着染血花瓶的女人手指颤抖。
“你怎么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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