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闻讯赶来,远远就听到宋神宗欢快的笑声:“哈哈!哈哈!”
笑声很响亮,蕴含着无尽的喜悦,仿佛有天大的喜事似的。王安石摸不着头脑,有些想不明白:“官家这是怎生了?如此欢喜!”
“是呀!发生甚事了,官家欢喜成这样了。”吕惠卿紧接着赶到,忍不住嘀咕起来。
“自从官家登基以来,就从未有如此欢喜的时候,即使雄州大捷也没有象今天这样欢笑。瞧这样儿,不知道笑了多长时间了呢。”吕公著也赶到了,惊奇不置。
他们追随宋神宗的时间不短了,对宋神宗的姓子很是了解,象今天这般欢喜的事儿,还没有遇到过,由不得他们不好奇,三步并作两作,进入屋里。
只见宋神宗一边打量奏章,一边大笑,笑得眼睛眯到一起了,只余一条小缝,要是不注意,根本就看不见,还以为他全眯上了呢。
“官家,何事如此欢喜?”王安石实在是忍不住了,忙问询起来。
“你们自己瞧。”宋神宗把吴骥的奏章丢给王安石。
王安石展开,吕惠卿,吕公著二人一左一右的凑上来,三人把奏章一瞧,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齐声惊呼:“纵横辽境两千里?”
纵横辽境两千里的事情,宋朝创建上百年,就没有发生过,由不得不震惊,个个嘴巴圆乎乎的,可以塞进一只鸡蛋了。
“我没看错吧!”吕公著嘀咕起来。
“好象,应该,似乎,没错!”王安石也是奇言怪语了。
不能怪他们,实在是纵横辽境两千里,这在宋朝历史上是首创,太有震憾力了。
“这个吴骥,还真是胆大包天。嗯,要不是看在官家正在兴头上,我非参他一个私自出兵的罪名。呃,官家让他便宜行事,我要参他的名目都没有了。”吕公著转起了小心思,却发现根本就奈何不得吴骥,非常郁闷。
“朕让吴骥便宜行事,他就给了朕这么大一个惊喜,呵呵,不错!不错!”宋神宗未语先笑:“若是大宋之军都如此,大宋何愁不强呢?”
“是呀!”王安石也是感慨万千:“自从前朝灭亡之后,华夏就未有如此壮举,纵横两千里,实是壮举!”
“壮举么?”宋神宗摇摇头。
“官家,这还不是壮举,还有甚是壮举呢?”吕惠卿忙问道。
这问题是王安石和吕公著要问的,二人也是如此想,打量着宋神宗,静等他给出答案。
“着实是壮举。可是,就要变成惊喜了,更大的壮举在后面。”宋神宗万分欢喜,抚着发烫的脸蛋,把手中的奏章抛给了王安石。
王安石接过,展将开来,吕公著和吕惠卿二人一左一右的凑上来。三人一打量,王安石手一抖,奏章差点掉在地上,幸亏他反应快,才没有掉下去,抄在手里了。
“这个,这个……”三位重臣一脸的震惊,嘴巴张大,眼睛瞪圆,结巴了半天,再也没了下文。
“你们是不是难以置信?”宋神宗把三人的神情看在眼里,特别享受:“朕也是给吓了一大跳呀!要不是反反复复的看,朕还以为王韶在诳朕呢!”
“官家,这能行么?”三人又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三位重臣,通晓文事,却不善兵道,这种大胆到颠覆了宋朝基本策略的事情,他们还真是没有把握。
上百年来,宋朝执行“以步制骑”的战略,以步兵为主,以骑兵为辅,这种思想根深蒂固。而王韶的奏章,却是以骑兵为主,以步兵为辅,这与宋朝的策略背道而驰,要他们不震惊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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