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军队是对汉唐两朝军队的最好评价。强汉雄风,盛唐气象,就是靠军队打出来的,这两支军队虽然时代不同,其装备水平不同,有一点是相同的: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坚忍不拔、战法先进、战术灵活、战力强悍,建立了赫赫武功,是中国古代历史上的两座高峰,难以逾越。
自唐朝灭亡后,再也没有恢复那样的水准,这两支军队成了绝唱,成了传说。
宋神宗正在为如何打造一支能征善战的大军而伤脑筋之时,吴骥的捷报就到了,宋神宗一时欢喜,竟然给了这么高的评价。
不可否认,归信军的战力很强悍,可是,还称不上传说中的军队。汉唐之军是一场接一场血战打出来的,武功赫赫,归信军不过才打了一仗,显示出了强大的战力,对辽军具有压倒姓的优势,却与汉唐之军还差得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消息是宋神宗这辈子最为欢喜的消息了,比起雄州大捷还让他欢喜。雄州大捷固然让人欢喜,可是,那仅仅是一场胜仗,这一仗打完了,下次能不能取得胜利,谁也说不准。归信军战力强悍,可以压着皮室军打,这是从根本上解决了宋军战力不强的现状,只要假以时曰,这支军队真正成长起来,不要说雄州大捷,就是比雄州大捷战果大几倍的胜仗也不是问题。而且,还会有很多胜仗,这是根本之道,宋神宗能不欢喜么?
“呵呵!”宋神宗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把捷报一看再看,韵味无穷,好象色狼在打量[***]美女似的,脸上泛着红光,欢喜莫铭。
“官家,说的是甚呢?”王安石的好奇心给提起来了,忍不住问询一句。
按理说,宋神宗不说话,他不能如此相问,可是,宋神宗的举动让他太好奇了,不问不行了。他的问话,正是吕惠卿、吕公著二人心中所想,睁大了眼睛,打量着宋神宗,凝神静气,盼望宋神宗给出答案。
“呵呵!”宋神宗未语先笑,来了一长串的畅笑声,这才把手中的捷报晃晃,道:“朕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吴骥又打了胜仗。”
“啊!”这消息固然让人欢喜,却也让人惊讶,王安石眉头一挑,道:“官家,没听说辽国犯境呀。”
“是呀!”吕惠卿、吕公著二人不住点头,大是赞成这一说法。
“辽国是没有犯境,这就更加值得欢喜了。”宋神宗眼睛一闪,颇有点儿调皮,可见其欢喜之情了:“吴骥是率领大军进入辽境去打的。你们说,大宋立国上百年,有几人敢率军进入辽境去大战一场的?这难道不是好事?”
辽国犯境,宋朝只能被动挨;吴骥进入辽国去打,那是主动出击,这是主客易势,攻守易形,绝对是值得欢喜的事情。
“原来如此。”王安石恍然。
“官家,大宋之法,军队调动,应当上奏。”吕公著心想吴骥越是建功,对他们反对派越是不利,应该趁此机会给吴骥定罪。
而且他的心思狠毒,给吴骥罗列了一条天大的罪名:“官家,太祖鉴于前朝教训,不能让武将坐大,这才以文镇之。没有旨意而擅自出兵,这是天大的罪过,还请官家治吴骥之罪。”
宋朝重文轻武,对武将专权,那是防得跟贼似的,只要武将稍稍有点异动,就会给扣上这样的大帽子,那么,武将的前途也就没了。吕公著用心险恶,太歹毒了。
王安石、吕惠卿的脸色变了,若真要如此做的话,吴骥也就完了。一个刚刚升起的新星,就此终结,实是让人惋惜。
“哼!”宋神宗冷哼一声,道:“吕公著,你辨事是如此之不明!吴骥不是要与辽国开战,他是把归信军拉到辽境去训练,没想到,遇到了押送岁币的辽军,不得不战。这一战,吴骥不仅打败了八千辽军,还把岁币全拿了回来。哈哈!”
郑太深知朝中情形,自然不会说是吴骥有心要去劫岁币,只是说吴骥为了训练归信军,把队伍拉到辽国境内去训练,与押送岁币的辽军遭遇,不得不打。
如此说法,根本不可能瞒得过宋神宗,可是,宋神宗只要有个籍口,就不会治吴骥之罪了。即使没有这籍口,宋神宗也不会治吴骥之罪的,原因很简单,吴骥打造出来的归信军不是一般的精锐之师,是可以与汉唐之军媲美的精锐,要是治吴骥之罪,那就是自毁长城,宋神宗断不会如此做。
再说了,吴骥不过是一颗新星罢了,他又没有甚么根基,更没有甚么势力,根本就不会对宋神宗的帝位造成威胁。不仅没有威胁,反倒是有很大的助益,宋神宗无论如何是不会治吴骥的罪。
“把岁币拿回来了?”吕惠卿惊讶万分。岁币之事,已经进行了数十年,很多人想把岁币拿回来,却是没有人敢,吴骥竟然把岁币拿回来了,这是何等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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