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骥一直在寻找与军队打交道的方式,直接上门去拜访,固然可行,却不如在最有利的情况下前去。要知道,要把吴氏军工挂在军队名下,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代价越低越好。
而眼下就是天赐良机。
只要把吴氏军工挂在军队名下,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取得了合法生产的资格,吴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大办军火,没有丝毫顾忌。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有了这个突破口,以后把军火卖给宋军,那就好办多了,减少了很多困难。
不说整个宋朝有一百多万军队,光是边关上的宋军,就有好几十万。这是一笔巨大的买卖,绝不能错过。
军队与军队做买卖,不仅天生亲近一层,而且可以免除很多麻烦,这是上天给吴骥准备的买卖军火之途。
越想越是觉得前途越美好,吴骥的眼睛不由得炽热起来了。吸口气,平抑一下激动的心情,尽可能把话说得平稳:“大人为百姓着想,在下感动。在下以为,这事可行!”
“你说行,那就好!”郑太略一沉吟,以很是遗憾的口气,道:“只可惜,军队的战力实在是不行!两十将人马,连一头熊都杀不掉,还祸害百姓,本官还真是有些不放心。”
“这事,未必就没有办法可想。只要让军队再采办一些武器,其战力自然会提升不少。”吴骥真想说,只要有我的霹雳弹,这事包准成。只是,那样说不太合达,这才隐隐晦晦的。
“是啊!”郑太对吴骥之言大是赞同:“战力不行,就用武器补吧。那这事就这样定了!明曰,我要与指挥使商议这事,到时,你也来!”
“我来?”吴骥再一次诧异了。
这种军事上的事务,吴骥根本就不懂,再者,他一个小小的主簿,根本就没资格参与这等大事,要不意外都不行。
“你一定来!”郑太叮嘱一句:“你不愿去国子监教授珠算之道,自有志向。你是秀才,迟早要进京赶考,若一旦中举,就要外放为官。若有机会,不妨好好历练历练,如今,有这机会了,不要错过了。”
他竟然是要栽培吴骥了。
吴骥可没有升官发财的想法。吴骥要发财,不必去做官,只需要买卖军火,就能发大财。如今,已经小小的发了一笔,足够郑太这个七品县令干小半辈子了。
可是,对郑太这种良苦用心,吴骥仍是很感动,忙道:“谢大人栽培!”
“呵呵!”郑太很是欣赏的打量一眼吴骥,笑道:“去国子监教授珠算之道,固然荣耀,却不能为民做事,着实不如中举外放,更能为百姓做很多实事。你的抉择,我能体谅!”
这话虽然没有说对吴骥的心思,却是说得很诚恳,吴骥对郑太为百姓办事的为官之道很是赞赏。
郑太叮嘱几句,这才离去。他一去,皇甫嵩、牛杨二人就进来了。皇甫嵩却是没有表现出好奇,而牛杨二人却是蹭过来,问吴骥,郑太找他商议何事?吴骥支唔了事,并没有说。
直到天快黑了,吴骥这才结束一天的事务,出了主簿房,朝家里赶去。没行多远,就听见一阵喧嚣声响起。
“指挥使大人看中了你,那是你的福气!跟着指挥使大人,吃香的,喝辣的,享受荣华富贵,是你祖宗八辈积的福,你竟然敢拂逆指挥使大人!”
“将爷,求你饶过小的孙女,她年岁还小,还小呀!”
吴骥寻声望去,只见几个兵士正围着一个少女,一个老头。老头华发满头,老眼浑浊,一脸的沧桑,一张脸好象老树皮似的,满是皱纹。张开双手,把一个十三四岁少女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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