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早早的突破了云层,洒下道道金光,而白家今曰的气氛却很压抑,从早上白家来了许多人,白家下人们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而且一个个紧皱眉头显然并不是什么好事。
早上来的都是白家生意上的主干,一般情况下他们很难聚在一起,今曰却都赶来了,许多下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都是一副恭恭敬敬,噤若寒蝉。
岳康也受到了邀请,随从白妙昔来到白家议事厅。
议事厅中已经聚集了好多人,白妙昔带着岳康早到一位中年人面前,中年人着装虽然朴实,但一双眼睛散发着干练的精光,一看就不是俗人。
白妙昔介绍说那是她的舅舅孟堂新,如今父亲不在了都是舅舅一手主持着瓷窑,在岳康的婚礼上由于孟堂新忙于瓷窑,没能赶来,所以岳康不认得她这个舅舅。
岳康上去招呼,孟堂新给人感觉很随和,与岳康闲聊几句。
其余的人岳康倒是见过不少,都是在他婚礼上露过面,“四方酒楼”的王新德也来了,看到岳康后表露一个微笑,但是在压抑的气场上也没过来打招呼。
老夫人示意大家坐下,十几个人分两列坐到椅子上,老夫人坐正中央的头椅上,白妙芸与白妙昔分别站在中间。
老夫人开始发话了,“你们都是白家的主干,你们对这次发生的事怎么看?”
有一人愤愤的答道:“胡家这次就是耍无赖,我们都按照他得要求做了,他却不要了,一般的瓷器还好我们还能卖给其他的商家,这次的瓷器可是他们胡家要求的,不但尺寸要小得许多,而且做工也十分的粗糙,色彩也不鲜明,那些制造废了的瓷器,现在我们卖都卖不出去。胡家这次欺人太甚。”
说话那人留着山羊胡岳康认得,好像在窑厂专管制造,属于以前那个世界的车间主任。
“以前我们待胡家不薄,我们都是以最低价出售给他们,他们没钱的时候还会让他们欠着,说翻脸就翻脸,真是忘恩负义,关键是以前我们对胡家过于信任,虽然这个也要了些定金,但是那些定金跟我们的成本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另一个人说道。
“而且这次官府显然我跟胡家站到了一块,说什么我们立的字据含糊其辞不明不白,说明违了约,让我们赔偿对方损失费。知县以前也没少吃我们白家的好处,现在却……”另个人也是一脸头疼的样子。
其余的人也都议论纷纷,一味指出胡家不仁不义,拍桌子的拍桌子,赌气的咬牙切齿,他们为白家效劳多年,白家就是他们的铁饭碗,这次白家受挫他们也会有不少损失,甚至这次白家能不能挺过去都是一回事。
孟堂新一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这次的事情的确很辣手,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解决。
老夫人示意大家安静,“大家安静下,听听芸儿怎么说。”
白妙芸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头上的珍珠钗链,也跟着晃动,美人神色很平静,“胡家执意不要我们的瓷器,我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这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惊动了官府,知县大人也到过场子,很显然不知道胡家给了他什么好处,处处向着胡家,尽说我们的不对。”
“眼下我们不是埋怨胡家怎么不仁不义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我们的三万件瓷器该如何出手,大家也知道这三万件瓷器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烂在我们手中那么对我们白家来说可谓是不小得损失。”
说着白妙芸巡视四周,在坐的各位认识均都愧疚的低下头去,可不是他们现在还不是埋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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