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生又在三江城深居简出的呆了两个月,一直到赵婉儿的母亲去世,正值二月春归,出殡那天没有雪,地上有些湿,这一次胡一统和陈树杰依旧来帮忙,还带了醉仙楼的一些伙计,赵婉儿相比上次也表现的更加成熟且坚强,这种生离死别总是会让人成长,但这种成长带着痛苦与悲伤,赵婉儿身边,于三水在默默陪着她,因为三江城城主府的案子教到了镇魔司,于三水跟着胡一统后,为了防止被人查到他与当年的案子有关,改了个名字叫胡御淼,或许是一直以来没结婚也没有孩子,胡一统对他很是喜欢,但是胡御淼性格有些孤僻,冷漠,这让胡一统很是头疼,对此石三生表示这是应激性创伤障碍综合征,需要靠爱来治疗。
因为吴钟礼在蛮人攻城时被杀了,这一回就是石三生自己一顿瞎比划,之后一连烧了七天的纸,就带着赵婉儿离开了三江城,告诉陈胡二人好生经营,盛明天和苏跃安也都听到消息前来送行,蛮人攻城后,这两个少爷很少出来闲混,各大家族都开始收拢族人,努力培养后辈,盛明天的父亲给他请了几个武学师父,每天日子那叫一个酸爽,石三生将鬼怪观想图给了盛明天,告诉他观想图的修炼体系,激动的盛明天多喝了两杯酒,最后被下人抬回了盛家,然后挨了他爹一顿板子,土傀儡观想图给了苏跃安,告诉他能否领悟还要看缘法,不必过于在意,同时也叮嘱二人,观想图用过一次后便不能再给第二个人用,所以一定要收好,否则一但被其他人得了仙缘,他二人便会错过这难得的缘法。
朝着凌霄城去的官道上,一架两匹马拉的马车从三江城出发,不紧不慢的走着,马车里一个女孩正在努力识字,赶车的是个瞎眼老道士,正是石三生师徒二人,一边赶车一边从挂在车门的布兜子里抓花生出来吃,一旁还有个竹筒,里面装着酒,两人离开三江城已经两天了,全路程再有一天半便能到凌霄城,但是后面从凌霄城前往银霜城,没有个把月是到不了的,而银霜城到长乐城差不多要一个星期,虽然这一路要很久,但石三生一点也不急,该是他的机缘就是他的机缘,毕竟风见月也没算出具体的时间和地点,与其火急火燎跑到长乐城上蹿下跳的找机缘,不如随了这份缘法,虽然修仙一途讲的就是个挣字,但运数也很重要,例如前世的位面之子刘秀和穿越大佬王莽,并非不挣,真是时也命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啪!马鞭甩了一下,马车停在路中间,前面百米处,一个人腰粗的大横木拦在路中间,阻断了官道,这条官道很宽,足够三驾马车并排通过,路两旁是水沟,再往外才有些不是很高的柳树,眼前拦路的大树明显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灵魂力量探过去,很快便发现了几个穿着狼皮,年纪从十六七岁但四五十岁不等的劫匪躲在树后的水沟里,这个季节水沟里没有积水,还能挡风,听见车辆停下时,马的叫声,这几个劫匪从坑里跳出来,两个年纪大的回头捡起掉落的帽子,一个瘦的像个麻杆的,哆哆嗦嗦提了提刚才有些脱落的裤子“此,此山是我开,此,此。”瘦子还没说完,后面一个肥头大耳的焦黄胡子一脚将他踹倒“说句话都说不明白,要你有什么用?打劫!”扛啷一下抽出一把磨的锃亮的砍刀,刀背上一些还没磨掉的锈迹,说明这把刀是一把附魔的破伤风之刃,杀伤力很不一般。被踹倒在地的瘦子表情很痛苦,费了半天劲,也没能爬起来,被另外两个衣服打着补丁的瘦弱青年拉到一旁,靠着树干坐着,张大了嘴像是条缺水的鱼。
车里的赵婉儿感觉车好像停了,又听见有些嘈杂的声音,好奇的掀开车帘向外看了看,发现是一伙劫匪,有些胆怯,但并没有将头缩回去,而是向石三生靠了靠,那个胖的流油的劫匪头子吞了吞口水,“还有个小孩子,真是有口福了。”小声嘀咕道,一旁拉着麻杆的那两个瘦弱青年眼神中流露出一些不忍和恐惧,石三生本来没什么心思,和这些一看便是流民转业的劫匪多费口舌,但此刻这些人的表现让他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世道大乱,流民之中易子而食的也不是没有,人吃人的事情自然也可能发生,当即甩出一鞭,啪一下缠住地上的那根大树干,一用力直接将这比人腰还粗的树干拉的立了起来,又飞身落在树干顶部,向下发力一个千斤坠,砰!一声树干底部没入泥土中,胖劫匪看见石三生功夫如此之高,吓得丢了刀转身就跑,结果摔下了水沟,连滚带爬的往外逃,石三生再次甩出一鞭,缠住胖劫匪的脖子,直接将他吊在了树干上。
剩下的劫匪看着还在蹬腿,试图将自己从树干上解下来的胖劫匪,都吓的双腿一软连连磕头求饶,胖劫匪蹬了几下腿动作慢慢小了,最后没了动静。石三生将马车绑在树干上,放出白锦看车,之后对着劫匪中年纪较大的一个说“带我去你们的寨子。”年纪较大的劫匪见石三生指着自己,吓得直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开始一个劲的求饶,石三生很是不耐,又对着另外一个年轻些的劫匪道“你带路,若是找不到路,就都可以去死了。”年轻些的劫匪听了,一个激灵站起来,“我能找到路。”说完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石三生嘱咐赵婉儿待在车上,有事喊白锦帮忙后,便赶着这些个劫匪跟在年轻些的劫匪后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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