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白毛耗子精靠近自己,石三生假装没有发现,悄悄拿出三枚诛邪符握在掌心。白毛耗子精缓缓靠过来,但也没有完全脱离众妖打斗的乱圈,怕被石三生发现。近了,更近了,忽然白毛耗子精猛地一蹬腿,腾的一下窜向石三生,别看这耗子精手短,她的两条大腿却是格外有力,这一加速,像辆小汽车一样撞了过来。石三生猛地抬手打出三道诛邪符,白毛耗子精悬在半空,一扭身子只躲过一枚诛邪符,后面一个正在厮杀的小妖却是被打个结实,抽搐两下没了生息。另外两枚,一枚打中了耗子精的左大腿一枚打中侧腰,耗子精发出“啊!”的一声惨叫,眼看耗子精没了行动能力,石三生却是因为身体状况没能避开,被砸了个正着,“哎呦,我的腿。”摔过来的耗子精失了准头,刚巧砸在了石三生才养好伤那条腿上。
石三生一个懒驴打滚拉开距离,拄着铜棍一瘸一拐的走向白毛耗子精。耗子精中了两枚诛邪符,打在肉里,诛邪破魔的力量进入体内,使她动弹不得。此时伤口正“呲,呲”的冒着青烟,耗子精表情十分的痛苦,哀嚎中那枚佛珠竟然缓缓升起,释放出淡淡的佛光缓解她的疼痛。耗子精疼痛轻了些,缓过神看见越来越近的石三生,慌忙叫道:“道长饶命,小妖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见那书生风姿不凡,想留他成亲,后因他已有未婚妻却只字不提,恼怒于他,又不甘心就此放他离去,昏了头才想他死后化作鬼物,从此长相厮守,此前从未伤人性命。还请道长看在我修行不易的份上,饶我一命”说话间竟然脸颊微微发红。石三生本想了结了这害人的妖精,但看到佛光护体的白毛耗子精,不禁心中一动,动作缓了一些。耗子精见状又赶紧说到:“求道长饶我性命,我愿听差遣,奉道长为主。”
石三生听闻此言,便道:“你是何跟脚,我看你妖气中混带佛光。你说你没害过他人性命,那三江城道士可是你杀的?”白毛耗子精赶忙道:“我本是一只锦毛白玉鼠有些妖兽血脉,早年曾在这灵龟寺偷食佛前灯盏的香油,吃的多了醉倒被擒,寺庙住持心善放了我,此后便在庙内听禅音佛语,后因灵龟寺住持被歹人所害,寺庙荒废,只剩我守在此地。每日拜佛,心有所感开了灵智,从佛像中悟出粗浅法门,修炼近百年,到了练气九重,炼化了住持留下的佛珠。这一众妖物是我在周边山林里搜罗来的,一直约束着不让他们作乱。那三江城的道士道行浅薄,被我用幻境挡住,自知不敌逃命去了,后来听说被吸了精血而亡。”耗子精说到这,顿了顿,眼神犹豫片刻接着道:“要是没猜错,应该是这山里的黑翼蝠王干。”
这黑翼蝙蝠王石三生是知道的,三江城里上到八十老太,下到三岁孩童,就没有不知道的,是这一带有名的大妖,原本有着半步金丹的修为,因为每逢月圆之夜便会下山吸食人畜血液,留下十几具干尸后扬长离开,百姓苦不堪言,后来朝廷供奉的修仙者出手,趁着黑翼蝙蝠王结丹时出手袭击,导致这妖王结丹失败,修为不进反退,跌落筑基后期,但却是被它逃走,已是近二十年没有出现过,若真是这蝙蝠王,只怕是它伤势养的差不多了,三江城一带说不定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石三生想了想又问道:“你尚未化成人身,怎么能和他结为夫妻,难不成要他抱着你这只老鼠睡?”耗子精听见脸色又红了几份:“城里大户人家结亲操办时我常常偷食酒席,偶然撞见过两次,心中向往。至于书生所见的,是庙内佛像的特殊能力,所谓相由心生,我便是靠他心中所想引他入幻境。”石三生见这耗子精羞红的脸颊不禁有些揶揄,想到曾有许仙睡长虫,今有张生抱老鼠。石三生拿出了得自史老道的御兽环,此前已经炼化“我这里有一个御兽环,你滴一滴心血进去,要是敢反抗,我便杀了你!”白毛耗子赶紧点头,不顾伤势,逼出一滴心血,石三生催动御兽环默念咒语将之控制了起来,耗子精感觉身体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抽离,心下戚戚然,也不敢反抗,只希望眼前道士不是个残暴之人,另外耗子精自报姓名叫做白锦。此时场中的众妖已经在自相残杀中所剩无几,这让石三生对恶念丛生的威力有了新的认知,除了白锦外还活着的两只妖物,一只是条三米长青蛇,另一只则是那老太爷变化的灰毛老鼠,实际上都是白锦的手下。
石三生收服了鼠妖,又从已经死去的妖物身上收集了一些诸如蛇牙、兔皮等物,便返回寺庙中,收走了白锦多年积攒的物品美其名曰代为保管,最后查看起了佛像。这佛像因时间久远,面部已经模糊不清,石三生见此不禁叹息道:“佛本无相”就是这尊佛像让白锦悟出了修行法门,同时还能够生成幻境。石三生的灵魂力量在佛像上反复试探,却没能查看出任何异样,思索片刻,他伸出手贴在佛像肩膀处,灵力注入,一股反震自佛像胸口处传出,是封印!石三生手掌成爪,猛地发力,手指插入佛像胸膛内,灵力震荡,佛像裂开的道道缝隙射出金光,表面的泥塑脱落,露出一具淡金色的骸骨,骸骨上有着细密的经文,散发出阵阵佛光。就在这时,六道宝戒封印着的阴灵传递出一道信息:这佛骨可以由阴火炼制成佛珠作为阴灵的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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