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大人谬赞了,学生只是作了几首小事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范秋来道:“我虽不热衷于诗词歌赋,但也能听出来诗的好坏,说实在的,你这小子作的诗的确不错,我今日还专门去了瀍壑朱樱看了立起的石碑,当真是千古绝句啊。”
听到这位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大佬称赞自己,方奇忙给白宇使眼色,希望叔父能给自己一些暗示,谁料白宇竟似没有看到一般,端着个茶碗在那滋滋地喝水,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盖上。
这货!关键时刻就不靠谱!
方奇咳咳道:“实乃侥幸、实乃侥幸……”
范秋来摆摆手,道:“好了,作出一首诗是侥幸到还能理解,但接连作出好几首名句,如果说还是侥幸的话,无论如何也是说不通的……你不用紧张,我与白州牧乃是旧相识,今日叫你来并无他意,只是单纯地想见见你而已,同时也想给你说一句话。”
方奇拱手道:“愿闻大人指教。”
范秋来道:“一切都先暂停吧,我需要一个平静的洛阳城。”
方奇神色一凛,沉声道:“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范秋来笑道:“不明白也无妨,你可以理解为——最近就不要出门了。”
方奇道:“为何?”
范秋来眉头微皱,道:“以你的身份,不需要知道为何,照做便是了。”
方奇轻笑,反问道:“大人,我们很熟吗?”
范秋来道:“并不,那又如何?”
方奇一改刚才的拘谨,大笑道:“既然我们不熟,你又凭什么命令我做事?”
范秋来道:“哦?那你是不愿喽?”
方奇洒脱一笑:“我虽只是一介下品白衣,无权无势,但是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别人胁迫我做事,越是有人强迫我,我便越是要对着干一番……这位大人,今日你如果是来给我下马威的话,不好意思,你恐怕是打错了如意算盘了。”
范秋来轻笑道:“有意思。”
这时,眼瞅着气氛不对的白宇也连忙出来打掩护,道:“方奇,不得无礼,这位乃是……”
方奇摆摆手,打断了白宇的话,道:“原来白叔叔是来和稀泥的,罢了!只怪我势单力薄,只得寄人篱下,白叔,我明天就收拾一下搬出去,近几日叨扰了,侄儿给您赔个不是……后续侄儿的事情,也不劳白叔费心了,告辞!”
说罢,方奇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只留下一脸震惊的白宇和颇感兴趣的范秋来。
“臭小子!真跟他爹是一个臭脾气!”白宇不禁骂道。
范秋来笑道:“这小子,倒也有趣。”
白宇哼道:“你还能笑得出来,我可告诉你,这小子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一个多月你想让他什么都干,估计不太可能,到时候给你造成什么麻烦了,我看你怎么给上官交差。”
范秋来无所谓道:“都督那边既然没有给明确的指示,那么我便可以随意行动,只要这小子还活着就行,我也顺便看看他是不是就是都督点名要带回去的那个人。”
白宇道:“上官的心思如今是越来越难猜了……对了,他现在身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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