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又下了几场雪,在回去的路上,一片银装素裹,一条小路上踩出小道,我俩并排走在冰雪之上。
“才哥,”阿钱说,“走了好多人哦!”
“哦?”我这才有所醒悟,“来的时候浩浩荡荡一支队伍,现在回去宿舍见不到几个人,就算一半人上对班,也不会这么少的人。”
“好多人受不了这个苦,又挣不到钱,跑回去过年了呗,”阿钱说,“我本来也想回家过年,后来想想算了,才哥都能坚持。”
“我是感觉蛮好玩的,”我说,“占皮也在这,我都没想过要回去。”
“占皮!”阿钱说,“就是带队的?我们学生会的干部,人家干的美着哩,怎么会回去!”
“他在哪个区?好像都没见到他。”我说。
“他就在你旁边那个小房子啊。”
“哪里还有小房子?”我停住脚步。
“你妹呀,”阿钱抓了一把雪,打在路边树上,“就在你面向墙壁的那边,不就一个小房间吗?那里也有四五十个人吧。”
“我说呢,怎么见有人从那小门进进出出,你怎么知道的?”
“你小子,”阿钱说,”就知道死死的坐在那里,闲着没事不会满车间里逛逛,溜达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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