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手走回了房间,坐下,又诊了一会脉,瞧了瞧舌象,沉吟片刻,道:“这些天天寒地冻,老人家可能回来的路上又感受寒湿,得了阳虚水泛之证,用真武汤治治看。”
说罢,从药箱里取出纸笔,写了一付真武汤方。尽管真武汤配伍中没有桂枝,左贵老爹下方第一味药那是必用桂枝的,这一次也一样。
真武汤是温化水湿的经方,出自《伤寒论》,可以温阳利水,主要治疗水湿内停的,方中本无桂枝,但桂枝本身能利水也能通阳,加上也没关系。从舌象来看,用这真武加桂枝汤倒也还算对症。
从前面几次病案来看,左少阳知道,老爹左贵用方还是很谨慎的,太激太险的方是不用的,这次这真武汤,就算没有明显的效果,至少也不会有什么坏处。自己无计可施之下,只能用老爹的方子试试看。
按照真武加味汤抓药之后,左少阳亲自煎药。因为老太太已昏迷不醒,无法服药,左少阳只能用鹤嘴壶给老太太慢慢灌下。汤药灌下之后,静等结果。
村里人听说上次那父子铃医大年初一来村里出诊,都很感动,有病的过来找他看病,没病的过来瞧热闹,甚至有些邻村的得到消息,也都赶来了。都围在了李大娘家门外。
那大汉在门前空地上摆了一张桌子和两个凳子,给左贵和左少阳坐着瞧病。
这些病人大多是些伤风咳嗽啥的。左贵基本上还是能对付的,看完病,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算了一下,可以收到的诊金差不多有四十文了,这让左贵很高兴。
他曾经算过成本,若每天的诊金达到三十文,就能保本,超过的话,就有得赚。不算中午左少阳拿回来的二十多文,单算下午在村里诊病,就已经够本有赚的了,若每天能有这数字,不仅房租无忧,生活也有着落了。只不过,欠的四千一百文钱要想在半个月内凑足,恐怕靠巡医是没办法的。
不过,他现在没空去为这件事担忧,现在牵挂的,是李大娘的病,他一边给其他人诊病,一边留神屋里老太太的病情,可是在里面观察的汉子每次出来,都是神情沮丧,这让左贵越来越不安了。
在帮着父亲诊病的时候,左少阳脑海里一直在琢磨这个病案,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可是想了一下午,却还是茫然不知。
苗佩兰下午上山打柴去了,苗佩兰家曰子很苦,她父亲病逝,母亲瘸了腿不能正常劳动,下面三个弟弟妹妹都才几岁,一家人全靠苗佩兰种地,农闲时打柴卖过曰子。
左少阳他们救治过的那土财主贾家,是老槐村唯一的地主,村里有一部分人没有地,靠的就是租佃贾家的田种地交租。苗佩兰家也是贾财主家的佃户。左贵父子刚到村子,贾财主便得到了消息,亲自前来看望,见他们忙着看病,也不好打扰,留下贾管家在一旁照应。
眼看左贵父子忙完了,贾管家这才拱手道:“左郎中,小郎中,我们老爷在家中已经备下薄酒,请两位过去小酌一杯。”
左贵拱手道:“今儿个大年初一,不好登门啊,我们就不去了,你回去替我们多谢贾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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