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灯看着眼前的场景,内心有些感慨。倒是没想到,今天过来这里会有如此收获。现在的丹药,居然已经涨价成了这个样子,属实是有些疯狂。
她记得,自己曾在爷爷留给自己的书中看到过几张古方。不知道,放出来到现在,能够值多少价钱。她不会是身怀了一身宝贝的富婆吧?自己爷爷的家底,真的会有这么丰厚?她感觉自己可能是在白日做梦。
啪,一巴掌的清脆让她回归现实。许灯觉得有些脸疼。仔细一看周围人的脸色,她才知道被打的另有其人。
抬眼望去,眼前的人有些眼熟,正是之前刚落座时见到过的穿着统一服饰的其中一人。
一个穿着白色柔纱,上带着些红色羽毛装饰加以额饰点缀的娇俏少女看上去有些愤愤,此刻正瞪着她面前的一身简单黑色服装的男人不肯放松。
她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漠视与嘲讽,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后,脱口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子。怎么,攀上了哪里的高枝跑到这里来了。看你现在这副穷酸样,比乞丐还不如,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还有谁肯施舍你?”
“说!你到底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莫不是偷偷摸摸混进来的吧?”她的眼珠子一转,声音大的有些吵闹,朝台上喊道:“丁先生,这里有人偷跑进来了,你看看,是不是应该处理一下啊?”
她说的这话实在是有些不怀好意,语气里的恶意任凭谁都能瞧出。在场的人自然也是对这个男人心生了几分同情。
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看她这个女娃的样子,对那小伙子是有些不依不饶的啊。两人之间到底结了什么仇怨,看这样子,怕是不好解喽。
气氛有些尴尬,周围的人看戏似的看着这一幕,灼热的目光让站在女孩身后的青涩年轻人也有些受不住了,悄声劝道:“小妹,今天要不然就算了吧?毕竟有这么多人在场。弄的太僵了也不好,而且,出来前阿爸就曾交代过让我们不要太过招摇。”
“哼,人多又怎么了,人多才好玩。我就是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难堪,下不来台。不然,像他这种人就是会一直痴心妄想,惦记着那不属于他的位置。何况,你忘记了,伯伯一向最疼我了。”
“哎呀,没事的,就我们两个知道,有什么要紧的呢。鸿伯就更不用说了。都是自己人,你怕什么。”她习惯性地安慰了几句,眼睛处却是一直都没有眨过,就是想看着那人多出些丑态。
面对着周边人的异样眼光与琢磨。那黑衣少年低着头,收敛了情绪。垂在身侧的手缩成了拳,却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
“他倒是挺能忍的?”佩服之余,许灯有些意外。她才记起来,连韩信都还要受胯下之辱呢。
玄墨的脸色平静,缓缓道:“不,不是忍。”
“你看他的手,虽然是握成了拳,但是根本就没有握紧。这说明,他的内心并没有充满愤怒。一个内心平静的人有他这种表现一般是分两种情况。”
“第一种,他是习惯了。已经不对未来的生活抱有期待,不再反抗。缺乏安全感,习惯用伪装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懦弱,拒绝接收外部信息,对外界麻木,只关注自身。”
“第二种,是不在乎。即完全不再想着自己的尴尬,到底要怎么做不用别人来给他答案,而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旁人的言行于他而言起不了多大作用。”
“不过,单是到了后面这一层,就已经意味着,他今后的前途,将不可被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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