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何元就连呵带喘地出现在二人面前,一看到即墨承,当即有些腿软,恭敬道:“不知承将军来此,下官有失远迎。”
即墨承也不看他,依旧同明胥说道:“这风波崖还真是个好地方,这官也着实好当,日日在家饮酒作乐就能拿到朝廷的俸禄,不如我着将军不做了,来这儿当个知府也不错。”
说到最后,即墨承故意加重了语气,何元躬身字一旁,闻言抖了三抖。
“下···下官失职···”
何元刚结巴说着,即墨承便挑眉冷笑着打断他的话:“哦?何大人何罪之有啊?”
明胥也配合即墨承,做出一副惊诧模样:“何大人不是有公务在身吗?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公务处理完了?”
何元满头大汗,赔笑道:“公务再要紧,也没有明大人和承将军这边重要。”
即墨承冷哼一声,看向那群拦路的村民:“何大人,那匠人坠崖,明侍郎已经吩咐送去银钱和遗体,为何他们还会来闹?”
何元想了想,低声道:“村民愚昧,将军不必介怀,下官立刻把他们赶走!”
说着,就差遣自己带来的手下去撵人。
村民们被一个接一个的拽起来,有人开始反抗,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其中有位年轻姑娘,见官府的人来撵人,立刻高声嚷道:“官府的人草菅人命,修桥就要杀我们东崖的人铺路,还有没有王法了!”
即墨承走上前,挥手让他们停下,垂眸看着那姑娘:“官府已经送了银钱和尸身,坠崖也不是有人加害,你何出此言?”
姑娘倔强地昂起头,丝毫不惧即墨承身上凌厉的气势:“银钱是送来了,不过区区一百两,就能买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吗?再说尸身,那尸身压根就不是刘大哥,你们以为把脸划花我们就认不出了吗?”
姑娘说罢,恨恨地看向明胥:“你们这些贪官,说是修桥,最后竟是要害人!”
明胥平白挨了顿骂,皱眉看向了何元:“何大人,我明明吩咐你送五百两,怎么又成了一百两?”
即墨承一听,知道这里头确有出入,就让那姑娘跟自己过来与何元对峙。
明胥看向那姑娘,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姑娘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锹,虽身子纤瘦,但气势却如同市井泼皮,她扬起杏眸道:“苏厌,厌恶的厌。”
明胥点点头,温声道:“好,苏姑娘,你说官府到底送去了多少银子?”
苏厌笃定道:“一百两,多一个铜板都没有。”
明胥又把眸光转向满头大汗的何元,眼神已经变得冷冽:“何大人,我吩咐你送去多少?”
何元吞了口口水:“明侍郎···吩咐下官送去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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