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方极其从容地将手上的茶杯放到桌上,似是懒得再看她一眼,“本君自是有法子让你散不了。”
纵是丹华心再宽,此时也压不住想冲上去摇摇他肩膀,问问他凭什么这么恣意残害一个与他毫无仇恨,反而于他还算有恩之人。
但她知道,且不论即便摇出她一身汗也生不了什么用处,只怕是她这手指连他衣角都挨不到。
既然从绪布那里套出了自己这药引子的精贵劲儿,她继续挺直腰板,努力堆上一脸的决然,以让他明白自己会在寻死这条路上死磕到底,“大君莫不是真想试试我散不散得了?”
魔头此时才肯转过他高傲的头来,他盯着丹华,丹华便也盯着他,他眼神冰冷,冷得丹华有点想喝杯热茶暖暖,却只仍卖力盯着。
气势,关键的便是气势,她打消一切杂念,只当自己盯着一个长得不错又很好欺负的弱冠书生。
“如此怕是有些不妙。”
丹华和魔头正如火如荼地盯着,一边本该是路人的花老鼠却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
择方慢悠悠地把头转向了花老鼠,丹华松了一口气,总归是守住了气势,偷偷眨了眨有点酸还有点干的眼睛。
花老鼠看起来还是之前那只花老鼠,只是对着择方之时却又有那么一点不像之前的花老鼠,倒像是一只正直又正经的黑猫。
“方才正要和君上禀报,君上和毕离要的那个物件,毕离允了,却有个条件。”花老鼠轻轻瞟了丹华一眼,“便是要用困在我们极方的丹华仙子来换,且是要毫发无损的丹华仙子。”
“那毕离竟也不顾朝爵的性命?”说话的却是绪布,只这么一会儿工夫,绪布已经把自己拾掇得一身光鲜。
“按那毕离所言,一个朝爵换的是之前的三载不战,神界也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如今再想要别的物件,只能用别的来换。”
“那毕离也是狡猾,知道我们此刻不会撕破脸面伤那朝爵,”绪布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转头看着丹华,“一个末位小仙,竟能让神界大帝割舍那么精贵的物件来换,看来老朽猜的不错,小丫头,你果然藏着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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