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管家服侍王允四十余年,闻祸至,喝退王允族中求生者,怒声说道,“死便死尔!何惧之有?莫坏了王司徒名望!”
李催等听了微微一愣,只见王老管家从容赴死,临时前悠自恨声说道,“贼子,老朽虽死而不悔,你等且杀尽司徒族人!自有表少爷为我等报仇!”言毕被杀,从头到尾,不曾露出半分惧色。
受老管家感染,便是方才求生那些人也不再言,随是面露惊惧之色,然再无一人出言哀求。
王允一族共计二百三十八口,全数被杀。
李催疑惑地说道,“其口中言表少爷,乃是何人?”遂抓些许百姓细细询问。
百姓惊惧,将实情告诉。
“江哲江守义?”李催冷笑一声,说道,“彼一书生,我等何惧?”
贾诩深思良久,暗暗将江哲名字牢牢记在心中,他隐隐感觉,这个江哲江守义怕是不简单……
献帝闻司徒王允全族被诛,心中戚戚,在楼上宣谕道,“王允既诛,军马何故不退?”
李傕、郭汜恭声说道,“臣等见洛阳败落,难为京师,故特请陛下移架长安,长安富饶,当为京师!”
“不可!”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皆出言劝道,“陛下,此乃贼子之计,陛下万万不可从之!”
李催听闻,心中愤恨,将那五人斩杀,又奏道,“陛下!还请移架!”
献帝又怒又惊,见朝中百官皆面露恐惧之色,惶惶不敢言,心中绞痛。
李催等人怕关东军至,竟挥军直入内宫,挟持了献帝与百官,连夜奔走长安。
贾诩看着败落的洛阳说道,“如此洛阳,再不可留与关东联军!”
李催从之,放火焚城,百姓皆逃亡。
洛阳,经历了两次焚烧之祸,终于落寞,熊熊烈火整整烧了三天,才慢慢熄灭,待到关东联军至洛阳时,脸色皆变。
再观洛阳,城中皆成废墟,道上尸体多不胜数,隐隐发出些许肉香,城中一片灼热,连吹来之风也是滚烫!
且说孙坚飞奔洛阳,遥望火焰冲天,黑烟铺地,二三百里,并无鸡犬人烟,诸侯各于荒地上屯住军马。曹艹来见袁绍说道,“今董贼身死,其余孽胁迫天子与百官,正可乘势追袭;本初按兵不动,何也?”
袁绍做了那联盟之主,心中甚傲,闻曹艹之言,顿时脸色一沉,说道,“诸兵疲困,进恐无益。”
曹艹沉声怒道,“董贼余孽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诸公何疑而不进?”
众诸侯看看曹艹,又看看袁绍,皆言不可轻动。
艹大怒曰:“竖子不足与谋!”遂自引兵万余,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星夜来赶董卓。
行走之间,只见曹艹暗暗叹息一句,“果如守义所言,盟中诸军,怀有二心!”
“如此曹将军还往那长安?”方悦犹豫说道,“先生所言,路上必有伏击之军!”
曹艹闻言,顿时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守乃书中还言董卓怎得怎得,哪知董卓早已被诛……”
话未说话,四周喊声大昨,伏军顿时杀出。
原来是贾诩担忧关东军追随,乃特留一伏击之军。
曹艹不愧是枭雄,临危不惧,指挥若定,与麾下诸将杀出一条血路。
其间方悦一马当先,左冲又突,少有能挡其一枪者,曹艹口上不说,心中暗暗称奇。
死战一个时辰,曹艹方才走脱,寻了一地让将士休息,乃对方悦苦笑道,“悔不听守义之言!”看着数千人马片刻之间只剩下千余,曹艹心中很是难受。
谁知方悦脸色古怪地又摸出一个锦囊,递给曹艹。
曹艹又惊又疑,解开一看,顿时大声苦笑,随即又叹息说道,“守义真是高才!艹甚是不信天下竟有这般深谋,奈何艹之兵马……”
痛苦地看了一眼手下疲惫的将士,曹艹深恨那些关东诸侯,也不在回洛阳、虎牢,径直投扬州去了。
途中,曹艹又取出那只锦囊,叹息不已,身边夏侯渊偷偷一瞥,只见纸上写着数个字,“可再战!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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