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见和蒋秀颖一共养育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儿子在武学上也都资质平平,唯独这个女儿白润儿,继承了蒋秀颖的练武天赋。
“爹,我要参加比武大会。”白润儿亦步亦趋的跟在白安见身后说。
白安见这么多年,依然不改性子里的和缓,拿起舀子舀了半瓢水,一点一点的淋在精心培育的那株牡丹上,浇完才头也不抬的说:“从来没有女子参加比武大会。”
“可从来也没说不准女子参加吧?”白润儿立即反驳。
白安见仔细检查了牡丹的土壤,又舀起了半瓢水,一点点小心的淋下。
“就算没有规定,你也不能去。”放下舀子,白安见拍了拍手说。
“为什么,难道江湖上就没有女侠了吗?”白润儿此时很想把那株牡丹踩在脚下蹂躏。
“有,不过你不行。”
“凭什么?”
白安见被缠得没办法了,裁回头看着白润儿无奈的说:“你是白家的小姐,怎么能轻易出去抛头露面呢,岂不是要让别人说你爹我教子无方吗?”
“那我娘当年不也是比武招亲才娶……嫁给你的。”白润儿一心急,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蒋秀颖时常跟她说,自己该是个男儿身,她爹该是个女子。
白安见思索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说:“你跟你娘不一样,你娘当年还没许人家,比武招亲自然没什么,你已经跟江家定了亲,比武大会结束后就要举行婚礼,岂能再出去抛头露面?”
“可是明翰他会支持我的。”
“我说不行就不行。”白安见最后丢下这一句话,便被管家叫走,去商议比武大会的事情了。
白润儿气鼓鼓的站在原地跺脚,顿了顿,她的目光转向了那株牡丹,于是拿起舀子,接连舀了半缸水浇了下去,直弄的水漫了一院子才停手。
“哎呀,这是怎么了,水缸漏水了,快来人啊,水缸漏水了……”一个路过的仆人见此情景,急忙去叫人了。
白润儿早已经提着裙摆,脚不沾地的飞回了自己的闺房。
刚进房间,就看到丫头静儿拿着一个信笺走了过来说:“小姐,江公子的信,送信的人在等着你的回信呢。”
白润儿拿过信来,忍不住羞红了脸,遣退了静儿,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打开了信笺,里面是熟悉的字迹。
“润儿妻,上次一别已过五日,夫日日夜夜思念不止,睁眼闭眼全是妻之倩影,亟待娶妻进门,朝朝相对,再不受这相思之苦。”
短短几句,看的白润儿脸红心跳,用手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收起信笺,又取出一张空白信笺,研磨,蘸笔,停顿片刻,写下:“比武大会之后,秦晋联姻之时,妻才是妻,夫才是夫,一生一世,一起白头。”
写完,小心的封了口,才叫来静儿,将信笺转交给送信的小厮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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