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陷阵!快退!”樊哙神色立变,连忙叫喝前面的士卒停下脚步。以身诱敌上当,以妖言惑军心,这李原果然狡猾之极。
“卟嗵!”掉落陷坑的声音从后阵传来,伴着倒霉樊卒的嘶竭惨呼,让樊哙心里咯噔一下。
“将军,大事不好,我们中计了,后路也有陷坑!”同伴声声催命的惨叫就如同地狱勾魂的使者,让樊军士卒绝望之极。
在樊军来时的路上,一条条笔直的坑道如蛇游般伸展开来,足有数十丈远,在道路的中间位置,是一条只容下一人侧身而过的小道,上面木板的印迹还清晰可辩。秦狗果然在通行的路上做了手脚,只不知方才过来时还安然无恙的道路现在怎么变成了夺命陷阱。
李原军将士在大梁城中作业多曰的成绩显露了出来,等同于后世管道维修、电缆埋设给道路开膛破肚一样,在李原的命令下,秦军将士将大梁城中一条条道路变成了一个个杀人的下水道,水道的底下,一根根竹子被削尖了倒插着,人一但跌落,就如同一串串烧烤时的糖葫芦,同样是红色,只不过这一回是鲜血迸流。
“冲过去!”樊哙怒喝一声,挥动重剑指挥士兵们朝着狭窄的小道挤了过去。樊哙很有信心,纵算只有华山一条道,他也相信自己的士兵能够将敌人给杀败。
——。
李原冷冷的注视着陷入进退失据状态的樊军,高高举起右臂,在他的身后,一面黑色镶着金边的秦军大旗也随之迎风飘扬。
“大秦,战,战,战!”李原疾声大呼,狠狠的挥落右臂,大旗立即打出让埋伏秦军全力出击的旗语。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秦歌低昂壮烈,一队队秦军将卒在歌声中持着竹枪排队上前。
“杀呀!”身陷绝境的樊军士卒在重压之下,忍不住叫喊起来,在一个骁勇屯将的率领下,一队樊卒排成一列沿着小道前进。
“哎哟!”未等跨出几步,樊军屯将眼前一花,一枝长长的竹枪闪动着寒芒朝着他的面门刺了过来。
“咻!”青铜剑蓄力而起,在樊军将领的大力挥动下,将竹枪的一段削断飞出。樊军屯将大喜过望,急步上前,想要跃过这一段阻碍。
“蓬——嗵!”被削掉一断的竹枪突然向前一伸,从樊军将校的跨下钻出,然后猛然左右一档,立时让本就重心不稳的樊军将领跌落陷坑。
竹枪的另一端,一名秦军士兵双手持枪,神情惊喜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显然,他对于刚才的战果也没有充足的准备,小兵与军官的差距不仅体现在身份上,还体现在迎战的经验、信心等多个方面,要是换在另一个地方作战,十个小兵也不一定能顶得住一个经验丰富的带兵屯长。
争先恐后的樊军士卒在狭窄之极的小道上拥挤不动,前面的受阻于秦军长长竹枪的威胁,前进的速度几乎为零,而后面的士卒急于脱困,又不停的朝前挤压,结果位于中间的许多士兵站立不住,被挤得跌落坑道,结果成为底下竹刺上一长串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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