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见白胡子老头忙完了,小声的问道,“前辈现在可否告诉我,三十年前的约定是什么?为什么要接人?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就告诉晚辈两位前辈是谁?是仙是魔?”
白胡子老头伸着脑袋大力吸一口袅袅的茶香,心满意足的说道,“问题不少,和你父亲一点都不像呢,他可是一见老头我啊就问了一句话,如何修生治国平天下?”
“晚辈本就是父亲叶斌的养子。”叶文解释道,又接着问了一句,“前辈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没有回答,是那位剑域下界人挥剑摧毁一座山峰表示一剑在手天下我有的莽夫姿态。”白胡子老头没好气的斥道,显然在鄙视那位剑域的野蛮。
叶文坐在一旁不说话,自己也十分好奇是什么让一介文生的父亲叶斌能够在短短几年就不止有了书生意气还有了剑侠豪气。
“你父亲毫不思索就说,对错不辨,是非不分,黑白不论,一力以镇之?那个闷葫芦居然点头!虽然说的没有什么大错,可这么早让小朋友认识到现实总是不好的。”白胡子老头停了一下,继续说道。
“口服心不服又能如何?叶斌好像是这么说的吧,脸色很是不忿,怒气冲冲的,好久没见这么热血的人族了,闷葫芦也就破天荒的问道,什么对错,什么是是非,什么是黑白?你父亲也是个倔驴,也不怕闷葫芦一剑劈了他,继续反驳,众人言之对,理法明之是,人心理之白,反之亦然。这次闷葫芦不说话了,本来他就是不善言辞的人,就需要老头子我来救场了。我就问你父亲啊,摔子救母,埋儿奉母,孰对孰错,孰是孰非,世间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
叶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年轻时候还是这么个坚持于非黑即白的倔书生。
白胡子老头又继续说道,“我又问折骨成炊,易子而食谁对谁错?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此般行径,与牲畜无出分别。我继续说道,这是他的错么?是谁让他到此穷凶极恶的地步,说到底是战争?不,是输了战争!拳头不够大,手段不够硬在这个世界是活不下去的。天地尚且不仁不义,以万物为诌狗,公平只不过是弱者给自己的一个坚持忍耐下去的理由,何其哀哉。”白胡子算着时间将杯中的头道茶倒掉,换上第二道,继续说下去。
“当即,叶斌那孩子二话不说就直接跪在我们二人面前求救世人的方法,我和那个闷葫芦啊,两个人都是大笑,笑着笑着眼泪也笑了出来,说真的我这些年来是第一次看到闷葫芦笑,笑的那么苦那么涩,我们若是知道救世之法,又何苦做这接引人,天地不仁,以我人族为蝼蚁,哈哈,哈哈哈!”白胡子老头莫名的大笑。
叶文看着莫名大笑的老头,看似在笑,却笑得很苦,“后来呢?”
“后来?后来啊,闷葫芦传授了一套御剑的法门,我教了一套呼吸吐纳的口诀,扔给了你父亲一大,把他一大块门板,扔到那个畜生窝里就没管了,是生是死全看他自己!”
“畜生窝?”
“嗯,就是那个有好多畜生和好多山包包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不是叫十万大山,里面有许多野人部落和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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