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芸不理解莫莫卡为什么突然做出这种举动。按照常理，不管是冲动还是嫉妒，这些不理性的情绪应该都不会与莫莫卡沾边。她就这样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杀了艾格西娅，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也出人意料。
……不过，事实既然已经如此，程芸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将炼金术士的性命转化为自己的筹码了：
“虽然我不愿意这么做，但卡比恩先生，就像你看到的一样，我的同伴已经杀了她。”
叹了口气，程芸将目光从已经胸口被鲜血染红的艾格西娅身上移了回来。
“我已经让她付出了代价，现在，给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当然，团长小姐。”在跟随自己的劳工面前，卡比恩爽快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不是程芸的意愿，可他要的本来就只是艾格西娅死这个结局。莫莫卡的一刀直接插在了炼金术士的心口，就算她现在没有断气，也只有死路一条，“谢谢你最终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为那些被她害死的劳工们报了仇。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所有人，并宣扬你的仁慈和公义。”他在“你”这个词上特意咬重了发音，“不管是不是你亲手杀了女巫，我们都会信守承诺。在白男爵被推翻前，我和劳工们会尽力为你提供帮助，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们。”
“……嗯，再一次感谢你的配合。”
程芸在心里不太愿意和卡比恩这种人打交道，但为了大局，她还是只能一改刚才袒护艾格西娅时的坚决态度，扯着嘴角，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
“在决定需要你们提供的帮助后，我会派我的手下去向你们说明具体情况，至于现在——我还要指挥人清理战场，就不送你们了。”
“再会，团长小姐。”
向着程芸道了个别，满足了意愿的卡比恩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这里。
“……”
站在原地，程芸默默注视着他们的背影。一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捂着脑袋，看向了莫莫卡：
“莫莫卡，为什么？你不该杀了她的。”
“这么关心她干什么？就算你真的喜欢她，也不应该如此。更何况，你不喜欢她，我也没杀了她。”
脸色还是不太好的莫莫卡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同伴会如此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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