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俭不忍心眼巴巴的看着文鸯死在魏延刀下,于是故意拖延时间,却命心腹之人,去回报赵舒。⊙,那名军士赶到赵舒帐中,禀明情况,赵舒倒并在意搜查到有魏军奸细,但听到“文鸯”这个名字,便十分心动。这位三国后期出了名的猛将,赵舒是早有耳闻,又仔细盘问其中原委,明白了几分,于是想亲自前去收服此人。
出帐之后,赵舒应入眼帘的便是跪在地上的马秉。这马秉自知罪大,在入城之后,便求见赵舒,但赵舒始终不肯相见,只好一直跪在帐外。此时见到赵舒出来,急忙膝行两步,喊道:“大将军……”赵舒却理也不理,径自上马而去。马秉两喊几声,不见赵舒回头,反而越行越远,更觉心中悲苦,不由放声大哭起来。
赵舒隐隐能听到后面马秉的声音,只是默默叹息一声,仍旧继续策马前行。等赶到地方,就听见文鸯在大骂汉军,于是上前喝问。确定对方就是文鸯之后,赵舒便笑问道:“本将军入城之后,虽然为求诸葛诞,下令搜查全城,但却三令五申不可欺压良民,方才你所骂之言,未免欠妥?”文鸯指着陈七道:“他们进门之后,先时确实不曾为难这家主人。但后来见这户人家女儿生得好,便起了歹心,见色起意,杀其父母,都是我亲眼所见,难道有假?”
赵舒于是转向陈七,问道:“他所言可属实?”陈七却哪里肯承认?跪倒在地,道:“将军切不可听信这奸细的一派胡言。”魏延见傅俭去把赵舒请来,先有了几分不悦,此刻也道:“将军不信自己军士,难道还要去信魏国奸细?”
傅俭见陈七矢口否认,于是又向赵舒耳语几句。赵舒点了点头,复问道:“谁是王五?”王五见魏延来后,便一直躲到后面,此刻被赵舒问起,只好再硬着头皮上前,跪答道:“小人便是。”赵舒亲自将其扶起,道:“你且如实说来,究竟发生何事?本将军可赦免你所有罪过。但若是有半句谎言,本将军不仅要杀你,等日后回到汉中,还要责罚你的家人。”
王五始终顾及着与陈七等人的交情,又不知道本官魏延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好垂下脑袋,不肯回答,眼睛却偷偷地望向魏延。赵舒知其心意,遂笑谓魏延道:“此二人都是文长部下,还是文长来问吧。”魏延见王五默不作声,又见赵舒笑吟吟地望自己,只得喝道:“有话就实说,婆婆妈妈算什么男儿。”王五原本有些犹豫,现在听到魏延开口,于是再跪下,道:“文鸯所言句句属实,但小人却不曾参与其事,还请将军明查。”陈七听他说出真话,急忙破口大骂:“王麻子,你胡说些什么?”
赵舒冷哼一声,道:“当时在场现在只有三人,偏生他们二人都是胡言乱语,只有你一个人在说实话?”陈七见隐瞒不过,只得求饶道:“大将军饶命,都是他们干的好事,小人也没有参与其中。”边说边将脑袋磕得像小鸡啄米一样。
赵舒却不理他,转问魏延道:“文长看此事该如何处置?”魏延素来带兵如子,本是相信陈七所言,现在却知他在撒谎,顿时恼羞成怒,狠狠踹上一脚,骂道:“不争气的东西。”然后对着赵舒道:“一切大将军处置便是。末将告辞。”便打算带人离开。
“文长且慢。”赵舒开口喊住魏延,道:“此人违背军纪在先,欺瞒我等在后,吾有心当着全军重责,以儆效尤。希望文长能随吾一道,也好向诸将表示文长公正严明。”魏延想了想,觉得无妨,便道:“就依将军。”赵舒于是命人将陈七押至法场,然后传令诸将齐来监斩,复命军士在城中张贴榜文,让百姓知晓其事,前来观看。
一切吩咐妥当,赵舒才走到文鸯面前,道:“若是将军无事,也可前往观看,看看我大汉的军纪如何。”文鸯点了点头,却道:“那房中……”傅俭急忙道:“文兄但可放心前往,房中女子小弟必使人好生照料。”文鸯也想看看赵舒究竟要如何处置,再听傅俭改了称呼,难免心中微动,抱拳道:“多谢。”便与赵舒、魏延等人一同来到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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