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是个心细胆大的,自己交给她的事情总是放心的,她经验多,自己有时候想不到的她总是能够想得到,倒是让自己有些欣慰。
而正当此时,南宫贺笑着从那门口跑了进来,看上去很是兴奋,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桌子前,向南宫翎行了个礼,得到南宫翎的允许这才捡起了筷子。
南宫翎望着满心欢喜无忧无虑的南宫贺,心中着实有些不忍,想着他日后总归是要一个人在这血刃上走的,不由得觉得有些惋惜,这高官显贵的子女注定不能够平平凡凡地度过一生,现在他要在后宅拼出一条血路,长大后在前朝又如何不是?
自己既然穿越成了他的姐姐,就不能让他做一个平凡人,一介草民有人欺,叱咤朝野也照样被人算计,如此这般,两者选其一,南宫翎宁愿他选择第二条路。
“贺儿,你师父教你什么了?”南宫翎向南宫贺碗里加了块肉,问着。
“师父教我耍剑,师父可厉害了!”南宫贺大口大口地吃着饭,抬头顶着油嘴咧着嘴笑着,那种敬佩之情真切可贵,却让南宫翎觉得心颤。
“他每日都在教你吗?可有离开你的时候?”
“嗯……”南宫贺端着碗仔细想了想,“没有,师父一直都在我身边,除了我回房睡觉的时候!”
“哦”南宫翎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姐姐,师父是有问题吗?”南宫贺望见南宫翎如此心事重重,倒让他失了吃饭的兴趣,“姐姐放心,师父对您是忠心耿耿的,再说还有贺儿在看着他,保准不会出问题的!贺儿已经长大了,今后可以为姐姐分担了!”
一听这话,南宫翎莫名地觉得心里有些暖暖的,自己一直视南宫贺为小孩,却并没有真正去发现他内心究竟是如何的,从小也是见惯了这宅院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多了些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算是自保的一方面了。
南宫翎欣慰南宫贺这么懂事。
“后儿贺儿就要去学堂读书了,习武之事我已经与师父商量好了,正巧柳翠园也要进来人修缮,我就少几天练武,反正也急不得!”
南宫贺这一番话倒是提醒南宫翎了,若是这柳翠园来了人,那萍儿势必会被人发现,可是如今自己在南宫府的处境,是无法将一个活人藏起来的。
黄昏渐渐过渡到了暗夜,夕阳的余辉消失在了山的那边,大地蒙了一层黑,如同被一个漆黑的黑布遮的严严实实,被人操控般撤了所有的光芒。
门咯吱一声被打了开,南宫翎穿着的黑色锦袍与这夜色融为一起,只有那白芷的脸庞在这黑夜中有着微弱的光芒。
侧身从那门缝里面挤了出来,南宫翎左顾右盼,确定没人之后这才轻手轻脚地贴着墙壁行走着。
四周静的可怕,就连那风声也隐匿了般,仿佛只有南宫翎一个活物。
无尽的压抑从四周传来,南宫翎总是觉得这暗夜下有身影在涌动,那身影在自己出门后便尾随自己,似是在寻觅着时机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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