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的运粮队遭到“山匪”多次袭扰,送达的粮草不过十之一二,中鄣城已经有一万两千多的赵兵等着吃饭了,一连五天下来,秦军潮水般的进攻让吃不饱的赵军有些难以招架,看着碗里清汤寡水的稀饭,士兵还只能分得一碗,呱呱叫的肚皮让面黄肌瘦的士兵提不起精神,赵逢甲巡视看到此现状,焦急万分,这群害人的老鼠太可恶了,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是日,数十辆运粮车咯吱咯吱的往中鄣城而去,护送粮队的赵军足足有五百人,轻车熟路的“山匪”埋伏在山根一处隐蔽高地,伏在最前面的头头摸清运粮队的虚实,心里正犯着嘀咕,双方旗鼓相当,贸然进攻怕是损失惨重,但这数十辆运粮车一旦送往了前线,张唐将军怕是又要多纠缠几日,到时损失就不可估量了。思来想后还是下定决心,必须犯险,不能让赵军得逞!
“嗷呜——嗷呜——嗷呜——”
进入埋伏圈的赵军有些六神无主,看到四面八方围上来的秦军,一支支火箭将运来的粮车烧得大火熊熊,赵国的运粮队毫无招架之力,很快就被打得七零八落,正待秦军欢呼胜利之时,忽然南北两路蜂拥而至无数赵军,公孙龙觉得事有蹊跷,扒开尚在燃烧的粮袋,吃惊道:怎么都是沙石,难道是圈套?
“嗷呜~嗷呜~”
秦军边撤边打,边打边撤,经此一战,公孙龙的四百五十兄弟只剩下十几个,公孙龙也在掩护撤退中受了重伤,赵军声势浩大的搜山检岭行动一无所获,只得怏怏而归。
话分两头,连攻中鄣城十余日的秦军有些疲惫,张唐听着蒙骜的牢骚,也是一肚子的委屈。
“他奶奶的,南鄣城也没这么难啃啊,怎么这中鄣城区区万人怎么就攻不破呢?”蒙骜踱来踱去,摇头问道。
“奥。”张唐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已经十二日了,不能再拖下去了,王龁将军命令三日之内务必拿下中鄣城,你倒是出个主意啊。”蒙骜见张唐不说话,继续自言自语道。
“嗯。”张唐还是没说什么。
“嗯啥呀,你快说说啊,不然贻误军机,咱俩谁也脱不了干系。”蒙骜暴跳如雷,走到张唐面前,吐沫星子都喷到了张唐脸上。
“蒙将军,你就不要再嗡嗡嗡说个不停了,我再想办法呢!”张唐不急不躁,摸了一把脸,平和的说道。
“好好好,你先想着,我这大老粗再出去杀他一波,实在受不了这窝囊气!”蒙骜气冲冲的往外走,刚好迎头碰上报信的士兵,士兵连连抱歉,蒙骜不做理睬,箭步走了出去。士兵有些难为情的禀报道,“张将军,公孙回来了。”
“什么?他回来了,快带我去找他!”张唐眼睛一亮,立马弹起来大步出了营门,待看到公孙龙时,张唐立马迎过去握住正躺在卧榻上的公孙龙,有些沙哑的说,“二龙,你,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被蚊子叮了两口,不打紧,歇两天就好了。”
“这蚊子能耐可真不小!要了你半条命啊,哈哈。”
“将军,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末将有辱师门,没能将中鄣城诈开门,导致我军损兵折将,迟迟不能前进,末将罪该万死!”
“都过去了,能活着回来就是万幸了,对了,你们是怎么绕过关卡回来的?”
“此话便说来话长:那日我们遭到赵军埋伏,就剩下我与兄弟十二人逃到山上躲起来,大家都受了伤,粮食也吃尽了,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后来我们转来转去,找到一个山洞躲了进去,庆幸的是这个山洞东西连通,我们就顺着空仓岭西岭踉踉跄跄的回来的。”
“真是天助我也,还记得怎么找到那个山洞吗?”
“记得记得,我们路上做了标记,就是为了将功赎过。”
“好,那你就修整两日,再去引路,我们要故伎重演,夹击中鄣城!”
“不用将军,明日即可。”
“二龙,中鄣城已北赵军虚实可有探听?”
“中鄣城以北本是两大储备营,经我这一折腾,廉颇由迅速改成了四大尉寨,这尉寨是石木混建,不比这鄣城好攻。”
“兵力如何?”
“兵力尚且不知,应该不在少数。”
“那好,先破中鄣城,迅速拿下尉寨!”
天色尚黑,秦营大寨秘密开出五千人马,一头扎进空仓岭,顺着西岭摸索而去。公孙龙带队七绕八绕,东拐西折,竟然迷了路,五千秦军在空仓岭找不到出路,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张唐跳下马,走到公孙龙面前,安慰道:“二龙,好好想想,洞口在哪?”
“我记得就在这附近,树上的标记还在,洞口就在这百步之内。”
“安静,前面有情况,都趴下!”张唐指挥大家伏地藏起来,望着前面一星火点逐渐靠近,众人大气不敢喘,静静等着火光的消失。原来空仓岭的猎户上山检查狩猎陷阱,看看是否有猎物,不足之时便会打打猎赚些口粮。放在平日都是每日一来或是半日或是一天,直到满载而归,但这秦赵一开战,到处都是兵荒马乱,漫山遍野都是士兵,猎户们都是吓得闭户不出,但俗话说靠山吃山,不上山吃什么?只得趁着天不亮匆匆上山,这连通东西的山洞,也是早年猎户为了营生所打通的,就是为了这特殊时期为了活命。只见一人一狗,一前一后正往这边走来。
“大黄,今天收获还不少,这只小肥鹿就够咱们吃上三五天,还有这两只野雉,回去调教调教说不定还能下蛋吃呢,哈哈。”
“汪汪汪——”大黄愤怒的向着黑暗处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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