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睢亦不想看到秦楚开战,毕竟秦楚多有联姻,哪怕是我王也是流着一半的楚国血统,此事想要斡旋,还需春申君劝谏楚王,以大局为重,随便割让一两城池算作赔礼道歉,我王气消了便会召回武安君白起,毕竟秦赵之战少不得战神出马嘛,春申君以为如何?”
“此事还容歇回去与我王商议,应侯暂且在驿馆内休整,歇必然全力以赴促成合盟!”
“睢静候佳音!”
隔日,范睢代表秦国,黄歇代表楚国签订秦楚合约,盟约约定秦国支持楚国攻打鲁国,所占土地为楚国所有;楚国割让州陵于秦,同时不干涉秦赵之争,不参与六国合纵,两国互称兄弟,这便是所为的亲秦善楚之盟约。
范睢不辱使命,不但稳住了楚国,还凭三寸不烂之舌让楚国割让州陵于秦,秦昭襄王大喜,赏赐范睢大量金银珠宝以示褒奖,而武安君却未有一丝封赏,显得有些冷清,不过对于他而言金银不过身外之物,作为南征北战的大将打败强敌才是他追求的目标,这些世俗之物反倒玷污了他的光环,默而不答,静而不语是他最舒服的状态。
“丞相此次出使楚国,甚得寡人欢心。不费一兵一卒,达成秦楚铁盟,还白得了州陵。赏黄金百镒,锦帛五十匹。”
“为王上分忧是臣下分内之事,若非秦国强大,兵临边境,只怕范睢达成议和都难,更别提让楚国分土割地于臣也。”
“哼,不服那就真刀真枪打一仗,寡人不介意两线作战。”
“王上,虽说我大秦有此等实力,但毕竟面对赵楚这两大强国两线作战风险极大!”范睢忧心忡忡道。
“武安君,我大秦可有多少可用之兵?”秦昭襄王好奇的问道。
“五十万之带甲士兵可在昼夜间集结。”
“可有夸词?”
“属实!按从军十六岁算起,凡三乡,其一乡卒千人,一乡七百人,一乡五百人,一县可供两千两百兵员;内史、上郡、蜀郡、巴郡、汉中郡、陇西、北地及河东郡八郡一百八十四县瞬息可组建四十万新军,除去伐赵的十万大军及关隘城防之戍卒,扩充至五十万甲士不成问题。”白起如数家珍将秦国兵员现状数据化分析了一番。
“下臣赞同武安君分析,但两线作战还需斟酌对待。我秦国可动员六十万大军,那楚国少说也得百万,赵国虽不及楚国,但也有六百万上下人口,兵员也不在我秦国之下。眼下山东六大强国除了燕国和齐国与我不接壤,只要确保赵楚不联合发难,韩魏便无所依靠,先破赵国山东再无铁老虎,横扫三晋水到渠成。楚国外强中干,不过是个空壳子纸老虎,早晚都是王上盘中之物。”
“丞相说得对,眼下王龁在上党与赵将廉颇打得吃力,寡人欲添兵十万,与赵国一决雌雄!”
“王上所言甚是,只是这二十余万大军对阵,乃是千古少有大战,是否武安君出马更为稳妥。”范睢看了眼白起,见白起面无颜色,试探的问道。
“武安君乃是我大秦第一杀器,不到万不得已,寡人也想让武安君多多休息。眼下我秦国人才辈出,王龁乃是武安君所举荐,深得武安君兵法真传,在上党对决上表现出色,有名将风范,还需多加锤炼。”秦昭襄王似有嘲讽又似有呵护的说道,白起也只得“王上过誉”言辞回复。
“王上,增兵王龁将军,便意味着上党有二十万将士需要吃饭,原本支撑一月的粮秣现在只能吃半月,敢问王上粮草如何支配?”范睢继续问道。
“大军用度自然不可缺少,粮秣供给优先从就近郡县支出,国府调度次之,其他郡县末之,确保前线大军粮草充足,丞相督导,寡人允许你有先斩后奏之特权!”秦昭襄王一脸严肃的说道,“武安君,还需辛苦你跑一趟前线,一者将拱卫京师的十万锐士交由王龁,再者寡人想让你顺路去趟邯郸,试探试探赵廷态度,如若想要和谈,那边将长平长子泫氏一线割让给寡人方可,否则免谈,不知武安君可否?”
“启禀我王,起自当为君王分忧,只是这口舌谋辩,起实在不如丞相。”
“不,寡人就是让武安君去邯郸震慑赵王和一干无视我秦国的宵小,武安君和谈与否寡人皆不在乎,武安君只需告诉赵王:他祖父赵武灵王都比寡人少活二十年,赵丹小儿如何与寡人斗?轮辈分,寡人叫他一声孙儿都不为过。寡人现在老了,也不想为难孙辈,只要割让长平长子泫氏一线给寡人,寡人对之前事情既往不咎,否则只有武力说话,拿下此地攻破邯郸!”
“王上圣明,此言是否太过激进?”
“既然武安君认为寡人圣明,那边如此说与赵王便是,谅他也不敢怎样!”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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