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不必为这一纸邦交而放在心上,秦国本是无义之国,我赵国不偷不抢得来的土地不必理会,更何况盟书上可是明明白白说的是秦占上党割让长平以东潞水以南皆归赵国,但上党未占那此盟约自然作废不能为准啊。”“王叔说的有道理,那寡人就放心了,王叔即可带上寡人的诏书随靳黈返回上党,寡人随后派遣大军驻守支援。”“诺。”
咸阳宫,秦王雷霆大怒,范睢白起立于左右,未敢开口劝说。
“赵丹好大的胆,敢在寡人面前戏耍,丞相你说怎么办?”秦王稷气得飞沫横行,拍案大呼。“我王息怒,赵国已接纳上党十七城,平原君赵胜率十万赵军驻守,现在与赵国开战是否为时尚早,不如臣先去赵国晓以利害,到时王上再做定夺。”范睢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道。
“谈?没什么可谈的,吃下去的肉你以为他会吐出来?自阏与侥幸一胜以来,赵国已然不把秦国放在眼里,唯有把他打痛才能真正长长记性,本是念其年少年幼不忍相欺,看来是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秦王稷将目光投向白起道,“命令补充十万新军前往野王,由王龁统领,转向猛攻上党,务必给以重击!让赵丹小儿知道我秦国的厉害!”“诺,这便安排!”“还有两件事情需要丞相去做:第一,寡人要韩国承认上党归秦的国书;第二,把秦赵合盟公约曝光于山东五国,让世人看看赵国的小人嘴脸!”“诺!”
“武安君那边还在往南打吗?”“最新情报:武安君拿下野王后,兵锋直指李县,在沁水河畔大战一场,我军损失惨重,原野王守军韩庭损失近半,逃往成皋,可笑的是韩太子安还不等武安君过河,便带着五万援军灰溜溜的连夜逃回了新郑,留下李县一座空城。不出意外,武安君已经占领了李县。”“那武安君的意思是继续南下?”“不敢说,不过看样子,继续南下灭韩不是没有可能。”“倘若继续南下攻韩,会不会打草惊蛇,让山东六国合纵起来一致对秦,若是这样,武安君的东征军岂不是遇到麻烦了。”“想必武安君自有心数,若我王不放心,臣愿往前线走一遭,若武安君灭韩,臣便转道五国,游说破纵;若武安君不灭韩,那臣便以此威胁韩国出具放弃上党的协约。”“如此甚好,伐交之事寡人交于丞相是绝对放心,只是武安君这身体着实让寡人不放心,若是见到武安君,转达下寡人的意思:还望武安君保重身体,莫要操劳过度,拿下野王已是成功一半,寡人盼望武安君能够早日凯旋归来。”“诺。”
范睢一瘸一拐的出了王宫,心里自然是百般难受,心中隐藏在阴暗处的种子在嫉妒的催化下开始萌发,向来睚眦必较的范睢更加仇恨这个令君王既牵挂又忌惮的武将,“白起,你欠范睢的,范睢早晚会讨回来的,不要太得意,会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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