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个人心中的抱怨都能发得出声音的话,估计整个世界将永无宁日。
除了电梯,刚走到房门口,他迅速卸下方才伪装的温和,粗暴地将她摔在了地上。
屁股和地面的猛烈撞击让她吃痛的发出了“啊”的一声,火辣辣的感觉透过皮肤窜上心头,虽然双眼还是闭着,但眉毛已不自觉的拧到了一块儿。
这样都还能睡?
橙翌一脸不耐烦地蹲在了她身旁,试图摇醒她,“喂,你家钥匙呢?密码是多少?”
见杨藻毫无反应,他直接伸手掏进了她的包包,摸索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他又弯着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门锁后,发现还可以用指纹解锁。
于是一把抓起杨藻的手一根根地试过来。
“滴——咔嚓!”
试到右手小拇指的那一刻,门终于被打开了。
一进门,就有股异味扑??来,他两只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小心谨慎地朝屋里头走去,沿着墙面一路摸索,终于找到了开关。
“啪——”灯亮了。
屋子不大,一只老式的吊顶灯在天花板上摇摇欲坠,透出黄色的灯光也没有想象中的明亮。
环顾一圈后他眼中充满了震惊:这真的一个独居女生的住所吗?
简易的餐桌上摆着残汤剩饭,油污尽染桌?,两张凳?也是东倒西歪,床上的被?卷缩在?落?,沙发上堆满了换下来还没进洗衣机的衣物。
整个房间弥漫着让?窒息的味道。
他找到了餐桌下的垃圾桶,原来是堆积了不知道多少天的垃圾没有及时清理?净,所以异味才会这么放肆地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回头望了望还瘫在门口的杨藻,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吧……
他像踩雷训练一样躲避障碍物似地跳进卧室,然后又从卧室边清理路障边走回门口,末了还拍了拍手上的灰。
不消片刻,总算是杀出了一条血路,这样他等会拖她进屋时就一马平川了。若是有人从门外的走廊经过,可能还会误以为他在处理尸体。
专注将“尸体”拖到了床上后,他筋疲力尽,顺手就从床头放着一箱矿泉水里抽了一瓶出来,拧开,咕咚咕咚的喝起来,随手放在了客厅。
他后退几步,皱着眉头摸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了张“证据”便发了出去,这是何雨留给他的作业。
转身正准备走时,掌心里粘腻的感觉实在令他难以忍受,踌躇数秒,虽然满脸的不情愿,最终还是决定折返回卧室。
因为整个屋里唯一的盥洗室就在里面。
夜已深,黑色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阴郁的氛围。
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客厅厚重的窗帘布后面躲匿的身影。
————
东东特意埋伏在杨藻家,本是想过来跟她求复合的。
便利店的工作傍晚六点才到轮班时间,他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密码没换他就直接进来了,坐在沙发上等着等着都快睡着了。
突然听到开门声后他兴奋赶忙躲进了窗帘的幕后,原本准备突然跳出来给她来个大大的「Surprise」,却怎么也没料到开门的竟然是个男人。
这女人才刚刚跟他分手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找着下家了?
他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愤怒,浓烈地恨意不打一处来,胸口像是被点起一把化不开的怒火。
行,既然她给自己送了这么大一个惊喜,那就别怪他不念旧情,心狠手辣了。
东东的瞳孔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冷光闪过,他面色一沉,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小玻璃瓶,里头的透明液体还剩一半,然后蹑手蹑脚地趁着男人进入洗手间的时候,偷偷滴了两滴在那瓶他只喝了一半的矿泉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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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翌甩了甩手上的水,洗手台前是有一块毛巾挂着的,但基于对这里卫生环境的担忧,他宁可擦在自己的裤子上也不想沾染这里任何的物件。
临走前他还回头望了一眼客厅厚重的窗帘布,也不知道是风太大从窗户的间隙里涌了进来,还是方才他记错了,总觉得窗帘褶皱的位置和他刚进屋的时候有一点细微的不同。
算了算了,赶紧离开这个气味难闻的地方才是首当其冲的事情。
他顺手还带走了自己喝过的那瓶水,又喝了一口。
正当他要转动门把手的那刻,他视野突然变的模糊,天旋地转般的眩目瞬间涌了上来,,双脚竟如同面条一般瘫软无力,如一桩朽木就这样笔直笔直的倒了下去。
顿时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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