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现,场面变得格外严肃,偏偏有个搅屎棍说话。
“太傅,您总算来了!”
楚哲成激昂:“您先前也教过我读书,虽然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可我到底也要喊你一声夫子的。”
顾太傅冷漠的看着他:“担不起,当初受你父亲嘱托,教了小王爷一月,小王爷皮糙肉厚,足足坏了老夫十副戒尺。”
楚哲成丝毫不觉得丢脸,甚至也没半点羞耻。他依旧热情的邀请文人界泰斗顾太傅。
“您学识渊博!快过来和我一起研究研究这个床。”
“告诉学生,它到底是怎么塌的!”
楚哲成:“学生思来想去,觉得童侦没这个本事。看他如今连气都不敢喘的怂样,想来也不见得床上多厉害。”
“我记得!幼时不懂事,曾和一群人比谁撒尿撒的远。那里面就有童侦。他最没用,那玩意还挺短的。”
楚哲成:“所以我得出一个结论,这货是故意的。人么,越没有什么,越想得到什么。”
“他想让大伙知道,他很厉害!”
“这攀比心还挺重,为了达到目的,脸都不要了。”
他真是什么都敢说。
周围一阵唏嘘,贵妇们臊得慌哪里听得了这些污言秽语,虽然……还挺想继续听的,这可不比那些东家长李家短的有意思!可她们没好意思待着,纷纷拉着懵懂没出阁的女儿走了。
慕梓寒前面听的津津有味的,后面……她有点听不懂。
小姑娘困惑,正要请教周璟,就被人堵住了耳朵。
“夫君。”
周璟凑近:“夜深了。”
他微笑:“你该睡了。”
慕梓寒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把我喊醒的是你,如今让我睡的也是你!”
小姑娘抿着唇,她声音压的很低,是怕下面的人听见。
“我听着正起劲呢,你这不是欺负我吗?”
与此同时,下面的朱舜:“他本来就没脸啊。”
童侦通红着眼,恨不得上前抓花这两人的脸。
他是个窝里横的,但骑射不错,这次本想着在春猎大放光彩。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楚小王爷,你先前欺辱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这般用言辞羞辱我!”
“我实在不知这床怎么就坏了,我真的不知!”
“顾太傅,求您给我一个公道,不然我真的是没法活了。”
楚哲成:“要死要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娇娇姑娘家。”
朱舜无疑爽了。他甚至叉腰说:“你若觉得人家小王爷说错了,那就脱了裤子让我们瞧瞧啊。”
“事实摆在眼前,若是小王爷说错了,我也愿意还你一个公道的。”
于是,顾太傅劈头盖脸的把这三个人一起骂了。
“够了!都闭嘴!”
“童侦,你的事老夫嫌惹了一身腥,管不了,白日我就发现你盯着那些小姑娘瞧,可见还不思悔改!朱舜可没半点骂错!这次荣安侯府就来了你一人,依老夫看,你也不必春猎了,明日一早就回京城去,让你父亲好好管!”
说着,他一甩袖子看向搅屎棍。
“今日的事,你也有错!谁不知殿下身子不好觉浅,你若是吵着他歇息,且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有你朱舜!”
“你笑什么!楚哲成废了我十根戒尺,你没有十根也有六根了吧!”
“看到你们两个我就头疼。”
“每次国子监考试,楚哲成倒数第一,你倒数第二!”
“我原以为你家遭了事,你当兄长的有了担当,这些日子也没闯祸了,还替你爹娘松了口气。如此看来,是半斤八两。”
说到这里,他一顿。
“你们看看殿下!人家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却谦虚的很,老夫教学,他更能举一反三。”
提及周璟,顾太傅就格外欣慰,眉目都带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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