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淮萱的脸色有多差,慕梓寒扔下这几句话就走了。等坐上回去的马车后,小姑娘小脸垮了下来。
眼眸没有焦距,发了一路的呆。
留下淮萱站在原地,险些将手里的帕子撕碎。
“淮郡主,你怎么站在这里?”
一声娇柔的女音传来,淮萱看过去,是平常和她一同玩乐,但身份是姐妹团里面最低的,所以格外会拍她马屁想融进京城贵女圈的一个小姐。
姓容名安,嘴特别碎,最爱说人闲话。
淮萱柔柔弱弱和她打了招呼。她张了张嘴,似有难言之隐,最后叹气一声,格外简短道:“是我之过,惹太子妃生气了。”
这一句话,让容乐眼珠子一亮,谁不知道淮萱对殿下的心思,她心里闪过无数个恩怨拉扯的爱恨情仇。
“怎会如此?你一向脾气最好,从不和人争执的。”
太子妃是不好惹,可太子都快死了,慕梓寒又算什么?哪里有这个未来的二皇子尊贵。
容乐想到这里,忍不住又奉承淮萱:“太子妃能将自己生父送去牢狱,这种不孝的人,还能讲什么道理?只是害你平白受了委屈。”
“也是,她出身不及你,你生来是郡主,又得太后娘娘庇佑,她却不受待见,听说敬茶那日太后都没赏脸喝,可见并不认同这个皇孙媳,这次一番对比,难免仗着些如今的身份说酸话。”
“不过,如此高调最会得罪人,郡主脾气好,不会与她计较,可旁人却不见得,只怕她也得意不了多久。”
这时候路上来来往往的商贩最多,马车平缓的往前驶着。
慕梓寒并不知被人编排了。等到了锦园,她心神不宁的下了马车。
“诶呦,太子妃,奴才可算等到您了。”
喜公公也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见她出现,连忙亲自去迎。
慕梓寒有些晃神,尽力扯出一个笑来。
“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殿下吩咐小的过来接。”
喜公公有一张巧嘴,惯会挑着好话讲:“殿下念着您呢,一早就问太子妃去了何处,您不在午膳都用的少了,自然心心念念盼着您回去。”
慕梓寒抿了抿唇:“你回去吧,我这几日就不回澄园了。”
“这……”
见她不愿再提,眉宇间透着疲态,喜公公眼珠子一转:“听说老太太时常犯风湿,顾太傅也有这个毛病,上回殿下过去,就拿了药方过来,那还是蒙时的祖父留下的,也对老太太的病症,只是殿下一直不得闲,也就忘了,今日特地让奴才一并送来。”
说着,他送上一张药方。
慕梓寒眼睫颤了颤。
风湿的事并不严重,还是上回去邬县时,外祖母不经意间提到的。
她没想到,周璟一直放在心里。
他那个人,处事一直很周全。
有些回忆涌上心头。
比如,他陪她一道下邬县,处处维护。
比如,成亲那日,他身为太子,明明无需向母亲的牌位跪拜,可他跪了。
又比如,哥哥那次命悬一线,他过来时二话不说的割伤手腕救人。即便慕梓寒实在琢磨不透,他的血有什么特别之处。
再比如,他带她去竹林,祭拜荣德侯府三百亡灵。
慕梓寒的情绪很复杂。
不提别的,周璟对她一直挺好的。这些时日的相处,她能感受得到。
见她面有动容。喜公公连忙再接再厉。
“太子妃不如随奴才回去,殿下身子实在亏空,他病的也实在厉害,晌午用了药丸,不知怎么的,又吐了不少血后又晕了过去,醒来后,就病恹恹的。您不在,蒙时也不在,老奴吓得厉害,实在担心自己照顾的不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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