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寒回了屋,没用午膳,一睡醒来是黄昏,头晕沉沉的。
暗香听到屋内的动静,连忙进来伺候。
“太子妃的身子可是不适?可要蒙时过来看看?您睡下后,殿下过来瞧了两次。”
慕梓寒穿上绣花鞋。
“蒙时回来了?”
“还在皇宫,但先前喜公公说了,蒙时又不是宫里的太医,留在皇宫只是殿下愿意孝敬太后,可您和殿下要是身子不适,总不能熬着,自然要叫回来的。”
慕梓寒轻轻应一声,她用手按了按发胀的脑袋。
“他既不在,殿下的药谁煮?”
“琥珀煎药,喜公公照着之前的方子准备药浴。等晚些用了晚膳,殿下就得泡一个时辰。”
慕梓寒应了一声:“我去看看。”
澄园有专门的药房,平时煎药,存放珍稀药材,还有泡药浴,都是在药房。
离主屋不远,绕过几座假山,一道小廊,就到了。
她去的时候,喜公公正和琥珀说话。
“听说小王爷被打的鲜血淋漓,最后被人扛着出皇宫的。只怕没个一两月,是不能下榻走动了。”
喜公公是皇后的人,太后遭殃他就高兴。所以能扭曲三观。
“楚小王爷惨啊,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又没杀人放火,却差点半条命都没了。他昏睡前还流着眼泪扯着着嗓门说,他没错,他不认。”
这得是多大的冤屈!
要他说,就是太后遭遇不幸后还想着霍霍别人。
“宫里把所有香料都用上了,却怎么压不住。”
太后沐浴了一下午,更是怎么洗也洗不掉。
这件事被封了口,至少现在没传到老百姓耳里。
不过宫里阵仗大,又有楚哲成这一出,不少文武百官开始猜测了。
只可惜,楚哲成没有让他们跑去慈宁宫鸣不平的魅力。
就连顾太傅听到他被打,也只轻飘飘说了一句。
【从小被打到大,这小子能活到现在,倒是皮糙肉厚的。】
可太后要是当着他的面数落周璟,他能在太后面前念叨一天的圣贤道理。
琥珀见炉子里的药煎好了,连忙倒出浓黑的药汁,闻着特别苦。喜公公还要说什么,就见慕梓寒的身影,他连忙谄媚的站起来。
“太子妃怎么过来了?”
“正巧得闲,我给殿下送药。”
喜公公巴不得小夫妻黏在一块。
“天暗沉沉的,药烫的很,您小心着走。”
“对了,这是蒙时给殿下的药丸,殿下中午都要吃的,里面有一周的量,太子妃不如一并带过去。”
慕梓寒接了过去。
她走出药房后,打开装药的瓶子,想了想,有些做贼心虚的倒了一颗出来,想到周璟那么爱吃甜又怕苦的人,吃这药丸时却没多大抵触。
她鬼使神差的打开,拿到鼻间嗅了嗅。准备寻个机会拿到慈春堂的大夫看看。
暗香目睹这一幕,她表示她没看见。
毕竟她是太子妃的奴婢。
书房内,灯火幽幽,忽明忽暗的照在男人的半张轮廓上,显得格外诡异。
得知无人在慕梓寒面前嚼舌根后,最擅玩弄人心的周璟,眼底留下疑惑。
那她是怎么了?
寂七又把周璟让打听的说出来:“清远伯府夫人的确将女儿带回了娘家,后又对太常寺卿放话,让他们尽早处置了外室和外室子。”
太常寺卿夫人也知有错在先,亲手去宅子里面要绑外室,可儿子求情,说外室这一胎极有可能是男胎。
到底是自家血脉,她便动了恻隐之心,有意去和清远伯府求和,并提出孩子是无辜的,不如去母留子。
清远伯夫人大怒,将过来传话的人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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