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打算去。”
有这个时间,她做什么都好。
慕如琴刚松了口气。
柳莺莺笑:“我先前在邬县,就常听人提及说这淮南侯爵府是勋贵,出了名的好教养,还说淮南侯和夫人琴瑟和鸣,生的女儿才情样貌出挑,儿子也是万里挑一。”
慕梓寒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琴瑟和鸣?我倒是知道一桩旧事。”
这还是昨天周璟贴在她耳边厮磨说的。他简直将淮南侯爵府上上下下贬低到了泥土里。
“淮南侯有个早早离世的兄长,嫂嫂年轻貌美,成了遗孀后,他悉心照料,逼的嫂嫂十一个月后生下一名男婴。”
那孩子显然不是淮南侯兄长的。
可见淮南侯就是个畜生,嫂嫂也要染指。
“孩子出生没过多久,就被淮南侯夫人以身子不好,送去了江南老宅。”
淮南侯夫人气嫂嫂是妖精,男婴是孽障。从来不气丈夫。
周璟还说了许多话。
慕梓寒一一说出来。
“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个男婴长大后,长的丑,说话难听,脾气也极为古怪,偷奸耍滑不说,还时时刻刻爱装成老实人的模样,看到别人的妻子,就想勾搭。”
“如今那嫂嫂称病,好不容易求得侯爷同意,这才让儿子回来,不过听说人已经回京了,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府。也不知跑哪里厮混了,只怕淮南侯爵府有的热闹,这种人,你们要是撞上,可得绕路走。”
反正慕梓寒对淮南侯爵府的感观很差。
柳莺莺倒吸一口气。
这……京城里面的体面人家,竟然连寡廉鲜耻都不知。
慕如琴连连点头,她转头告诉柳莺莺道。
“你不知,那淮南侯爵府的郡主淮萱,往前心仪殿下,如今大姐姐成了太子妃,她又被皇上选看中成了二皇子妃,指不定背地里多恨大姐姐。”
“若大姐姐去了,只怕淮南侯爵府会有意轻视。偏偏人家是主,大姐姐是客,没准不少人等着看笑话。”
慕梓寒听她这样讲,倒是意外极了。
“淮郡主是出了名好脾气,婉约绰情,谁见了不说一声好,你怎么说她会为难我?”
“姨娘说的。”
“那淮萱,之前和姐姐说了几句话就哭着跑开了,许多人私下说是姐姐说了不中听的话,将她惹哭的。”
慕如琴知无不言道:“姨娘说这淮郡主,每次遇着事就哭,遇着事就哭!只要是男人看了就心生怜惜,上一个这样的,还是卢艳。”
“姨娘也说了,世家贵族里面,多的是贴着一张皮示人的,内地里保不齐什么肮脏心思,哪有人能好到全天下都说好的。”
“有啊。”
柳莺莺盲目自信:“表哥和殿下不就是吗?”
一听这话,慕如琴挺双标的:“那不一样!”
“大哥哥和殿下是真君子。”
灵通寺坐落在山峰。
好在马车能驶入半山腰。几人改成步行,踩着青石板台阶上。
都是常年很少出门的女儿家,很快就气喘吁吁,但因为人多有伴,腿已经很酸了,几人还是坚持的爬上山峰。
这里人杰地灵,沉寂肃穆,日日受香火供奉。前来拜佛的百姓也不在少数。
慕梓寒擦了擦汗,带着两个妹妹在神态庄严的佛前跪拜。耳边是僧人敲打木鱼念经的声音,听的人心旷神怡。
她手里执着香,小姑娘虔诚的弯腰拜。这才将香插入香炉中。
“不少未出阁的小姐过来,在姻缘树上挂上红布条,说挂的越高,姻缘越美满,既然来了,你们不如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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