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口茶:“请你摘下墨镜,注视我。”
说罢,双眼微合,双手合十。突然,我睁开眼,说道:
“你随意写三个字,只要其中有一个字符合条件,含有一丝转机。便有希望。这就叫‘三珠炮’。”
“快点,不能思考,快。”我催促道。
他被我催得有些害怕,想也没想,下笔就写:过、难、关。
他在寄托美好希望。
我看到这三个字,却几乎昏了过去。
看见我脸色煞白,他不住地颤抖。
此时,空气凝固,连窗外树枝都纹丝不动,听不到一点响声。
我喝了一口茶,尽量稳住情绪。对他说道:“余兄,你这三个字,一个比一个差。”
“过”字,走之加寸字。一寸一寸地走,叫寸步难行。
“难”字,古人造这个字的时候,本意是一种刑罚,让鸟啄。
“关”字,本意为闭。关闭、关停、关押、关禁。
他的眼中浸出泪水。哽咽道:“只能报警?”
我长叹了一声:“报警,你会身败名裂,不报警,他反复敲诈,你最后也只能选择报警。
就算你不报警,这种团伙,作案对象不止你一人,也会在其他案子中牵出。”
他满脸血红,手上青筋暴露,渐渐,脸色转白。一会儿,人像痴呆了一样。眼睛泛白。
我的天,他要是昏死在我房间,不也会闹出一桩大新闻?警方会以我从事封建迷信活动,对我进行处罚,甚至还会波及师父。
大脑高速旋转,突然灵光一现。我一拍桌子,惊得他立马醒过来。
我说:“有了。”
“有了什么?”他的身子一怔,身体前倾,生怕漏听一个字。
“这个‘难’字可以救你。”
他虽然不解,但听到可救,脸上渐渐血色回转。
我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又+隹=难。隹,鸟也。又一只鸟,叫难。夫妻本是同林鸟,除了你这只鸟,又一只鸟,指的是你妻子。
“我妻子能救我?”
“如果她愿意,可以救你。”
余先生几乎要跪了,急忙问:“她怎么救我?”
我抽起一支烟,也给了他一支。现在,我必须语速放慢,态度从容,慢慢来引导他。
我展眉道:“余兄,别紧张,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与你妻子关系好吗?”
他吞吐了几口气,说道:“就是关系太好了,我才怕伤她的心。不然,早就报警了。”
“她聪明贤惠吗?”
“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你家离乌乡远吗?”
“一个小时车程。”
“办法有了。你马上回去一趟,掀开窗子说亮话,把这件事告诉她。”
他没有像原来那样震惊,反而平静多了,问道:“告诉她之后呢?”
“你请求她救你,如果她真心爱你,就会答应。”
“怎么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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