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不是说要逃避,如果楼船没回来,我们就把当年埋起来的那匣金子挖出来还给王老爷赔罪。我想的是,我们什么时候会为了一艘船提心吊胆了?”
那倒是,以前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是没有过。不过鱼澄还是想说:“那是你,一直大大咧咧半点不害怕,杀了人连埋都不埋上树就睡,我总是被吓个够呛。”
鱼澄其实知道鱼米想说什么,毕竟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妹。但是他只能打着哈哈,装作不知道。
鱼米显然也发现了他的态度,遂也不再说了。不过鱼澄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绝不会得过且过下去。
“老哥,你看。”鱼米一瞬眯起眼,鱼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两座庞然大物一前一后,晃晃悠悠的游进山的阴影中。他一喜,心中悬着的石头猛地放下,他连脚步都变得轻快。
船靠岸了,从上面下来一个女子,依稀见着穿得是离开的女修士的蓝裙。鱼澄拿起提灯和鱼米一同走近,还没看清面容便先抱拳低头一拜:“劳烦仙师大人将船送回,我鱼澄感激不尽!”
“不必如此,我不过顺手罢了。”女修的声音让他一愣,他不由抬头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不是屈弃桃而是骆璇仪,不知为何骆璇仪穿了屈弃桃的衣服。
就在他怔愣时,鱼米道:“无论如何,对仙师是小事,对我等还是重要。若仙师有什么事,尽可差遣我等。”
“不过,其他几位仙师不曾回来吗?”
骆璇仪闻言,自动忽略了前面一段话,毕竟她对这两人实在没什么可图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把船都拿回来了:“他们完成任务,抓捕了妖道先去复命了。我回来镇守付稷镇一段时间,等确认无事了就走。”
原来是这样。鱼澄再次一番感谢,骆璇仪却摆摆手,说还有事在身,起身往王府飞去。
“……我去将船拴好,等等一起去响钟会吧?”眼看骆璇仪远去,鱼澄急忙忙往楼船跑。鱼米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但是很快被坚毅斩断。
“嗯。”
骆璇仪并不管后头那两个人复杂的心理活动,毕竟在她眼里这种只能算不入眼的小人物。她在回来的路上一点一点复盘这次的经历,总觉得有很多东西可以深究,还有身上这身衣服要赶快换了处理掉,总之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未免有疏漏,她直接毫不遮掩的架起遁光落进王府王泰源的院子里。
“!仙师大人。”院子里刚要离开的管弦被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收拢好情绪,有些紧张的上前悄声问道:“成了?”
“成了。”骆璇仪点头,管弦立即眼光一亮。骆璇仪一边抬脚往里走,一边吩咐他,俨然已经是主人做派,“你去准备几套我可以穿的衣服,不要太花里胡哨的,送到我先前住的院子里就好。”
“是。”管弦急匆匆走了,看他离开的方向似乎是要先去一趟王展科的院子报喜。见到这一幕的下人觉得有点奇怪,又说不上什么地方奇怪,只好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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