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夜间所有人的生活都进入了一个新的赛道,雯雯和飞扬喜得千金,鸡飞狗跳的体会初为人父母的喜悦;陈娜突然结婚了,原来是相识已久的MBA同学,二人共同开始艰难却又刺激的创业;流云与凌峰在双方家长组织的盛大婚礼之后,凌峰继续在骨科打酱油,做他的万年住院医,而流云博士毕业之后开始了忙的昏天黑地的妇产科二线生活。独自一人远在大洋彼岸的谭小溪则搬进了一间小小的公寓,进入一个名叫Mercy的医院,重启自己的杏林生涯。
当年四姐妹在大学宿舍一起围在电脑前看美剧《格雷医生》,对其中的剧情羡慕不已,看着格雷等一群住院医师穿着洗手衣,开着小车,虽然累成狗,但是各种挑战艳遇,觉得美国住院医就是人生巅峰,刺激生活。但是,当谭小溪真正进入这种生活之后,她觉得生活即将变成巨大挑战,是一种每日的斗争。
住院医的第一年被称为Intern,顾名思义就是实习生,这也就意味着你还不是真正的医生。就如《格雷医生》中的“**”说的,实习生是处于医院食物链的最底层,做的都是打杂跑腿的工作,并且一般是都是最艰苦的环境,你要在这种环境中快速成长,进入医生角色。虽然谭小溪来美国已经三年,加上天生的语言能力不错,但是当她进入第一个科室——急诊轮转时,还是被李珏的经验言中“张不开口”。很多实习医在进入临床的前三个月都有一种错觉,特别是非本土出生的文化背景有差异的医生,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退化或者消失了,不知道该和病人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谭小溪每天在繁忙的急诊室中穿行,感觉自己象个陀螺,但是又什么都干不好,一会找不到这个,一会忘了那个,最恐怖的是和病人交流,不知道说什么,简直脑门上就刻着两个字“尴尬”。她信誓旦旦的在新申请的微信签名上写下“重头再来”,但是又有一点不知如何开始重头再来,有劲无处使的样子。
又轮到夜班,没有了周围人的支持,谭小溪表面镇定,心里还是有些发慌,甚至都想买个苹果来拜祭“夜班之神”。但是天不遂人愿,救护车呼呼啦啦的开了过来,急救人员送进来一个脚踝扭伤的白人小男孩,后面跟着孩子心急如焚的父亲。小溪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上前问诊,“你好,MikeSmith先生,请问是如何受伤的?”小病人似乎正在处于叛逆期,又因为脚伤的疼痛,烦躁不安,他有些不满的嘟囔,并不回答小溪的问题“爸爸,她叫我MikeSmith,但是那是你的名字,应该叫我MikeSmith二世!”小溪赶忙看了一眼登记簿上的名字,后面真的有个II的后缀,很是尴尬,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先安排他们去拍X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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