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好,好,这么说你以后就不会过来喝药了。”
唐昕的伤治愈了,作为长辈自然是提唐昕高兴,不过,很快曹参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意味着唐昕以后不会再来他的办公室喝药了,顺带的,张宇初曰后也难再有碰面的机会了。
“是的,曹爷爷,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为我准备汤药了。”
一脸红扑扑的唐昕,并没有察觉到曹参的异常,而是欣喜的说道。
“这个,张先生,我还是想请求您……”
曹参心底一直都没有放弃请求张宇初,为他的几位老友把脉的愿望,这几天一直没提是怕再次被张宇初拒绝。
也想着以后不愁没有机会,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提也不迟,可唐昕突然来这一下,可以说是将他的老军了。
现在不提,以后就再难有机会了。
只可惜,曹参刚说一半,还没有把话说完呢,就被张宇初还给打断了。
“曹老先生,免开尊口,这件事情恕难从命。”
这些天,张宇初对曹参的品行也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是个不错的长者,张宇初也不介意和他交谈一些医理药理。
可一码归一码,张宇初和曹参的交情,那是张宇初和曹参的事情,与曹参的朋友没有任何的关系。
如果曹参向他求医问药,张宇初还会考虑一下,曹参为他的朋友求医问药,张宇初连考虑的机会都不会给。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自有定数,他张宇初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个人,插手天地定数,承受天罚。
“唉。”
这种结果,是曹参早就预料到的,只不过他想不明白,张宇初既然愿意为小章治病,为什么就不愿意为他的朋友把脉。
“既然如此,曹某有一事不明,还请张先生示下。”
“曹老先生客气了,请讲。”
张宇初伸手说道。
“张先生既然愿意为小章把脉,自然不是一个见死不救之人,为何一再的拒绝老朽的请求。”
曹参此话一出,因为张宇初的出现,依旧逗留在曹参办公室的小章,心一下就紧了起来。
小章完全不知道,张宇初在总院只为她把过脉,而拒绝了其他人,心下却也好奇。
不过张宇初给出的答案却让一时有些飘飘然的小章失望了。
“章护士之病,是误服了我开的药方,所煎出来的药才导致的,我自然不能够袖手旁观,至于曹老先生的诸位老友,与我恕不相识,更无瓜葛可言,既然无缘,何必强求。”
“既然无缘,何必强求,既然无缘,何必强求。”
曹参痴痴的说道,一直以来看不穿,放不下的人都是他,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人终有一死,泰山与鸿毛,那是后人之事。
唐老爷子看穿了,但是放不下,所以心有畏惧。
曹参看不穿,何谈放下,心中一直都想以一己之力挽大厦之将倾。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徒劳而已,他没有这个能耐,等他有这个能耐了,他就不会有这个选择了。
“曹爷爷,这是怎么了?”
唐昕伸手拉了拉张宇初的衣角,忧心忡忡的问道。
“不用担心,只是有些事情一时半刻想不明白,等想明白了,就会没事的。”
张宇初淡淡的说道,但事实远不像张宇初说的这么轻松。
如果曹参和唐昕一样不懂道,听过也就罢了,可是曹参昨天和张宇初论道半天,绝不是一个不懂道理之人。
张宇初给曹参这一下,无异于是当头棒喝,要摒弃过去所坚持的一切,从新开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是自己悟透的,那还好说,能够得到平稳的过度,别人强加给你的,过程就不那么乐观了。
“要是,要是曹爷爷没有想明白呢?”
唐昕也听出张宇初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了,想明白就没事了,那要是没想明白怎么办?
“唉。”
张宇初叹了一口气,想明白则罢,想不明白亦罢,这都与他张宇初无关。
这是曹参的事,张宇初虽然可以出手帮他一把,但这个坎曹参迟早要过,既然曹参陷入了痴迷之中,那就是天意如此。
想不想得明白,就要看曹参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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