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爸,道尽了这二十年辛酸苦辣,这二十年的思念之情,父子之情,血浓于水的亲情!
人生的风雨,早就炼就了这个男人铮铮铁骨,铸成了他独特的人格。二十年前,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为自己心爱女人,宁愿玉碎,不愿瓦全,血满京城后,放弃滔天权势,二十年如一曰的做那普通人;二十年后,作为人父,为其子,宁愿再举屠刀,亦不愿忍气吞声。
林方找到他时,只淡淡的说了几句话:“你儿子古乐杀人了,和你当年一样,杀的都是豪门子弟,现在被人满世界的追杀,第九处派出了几个高手,他挨了一枪,吃了一拳……一枪是打在臂子上的,轻重我不知道,那一拳有没有让他受内伤,我也不清楚……老爷让我来问你,这件事你到底管是不管?”
当时一个美妇也在场,听到这话后,当场就昏了过去。
这个铮铮男儿正眼也不瞧晕到的妻子,很是哂然一笑,石破天惊道:“林叔,老头子这一辈子做了很多我不认同的事,我跟他老人家也斗了几十年,够了,也累了!但有一点,我和老头子一个脾气,那就是做爹的可以打骂儿子,但别人打了他一拳,我就打断他一条腿,谁要是敢杀我古家的男儿,那就杀了他全家……林叔,我们什么也不说,我现在就跟你回京,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什么也不说。
这就是古家男儿的作风。
如同这父子两人二十年未见,只是淡然一笑,一笔带过,没有女人的叨唠,也没有那感人的话,更没有父子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痛哭的感人场面,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品味着这道久别重逢的感觉。
一壶茶,两盘糕点,很快被一美妇送了进来。
父子二人对坐在茶几旁,美妇斟茶,两个男人默默啄了口茶,放下杯,父亲没问儿子这二十年过得啥样;儿子也没问父亲这二十年可好?仿佛都在想着什么有趣的事,竟忘了说话。
美妇也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倒茶。
“半年前,我练拳岔了气,在床上躺了半年……大概是料到大限将至,想了很多事,也看透了,也想通了,你找了这个儿媳,我现在很满意,给我生了个好孙子,我很喜欢。”古天雄啄茶,面容安详,心平气和,竟朝旁边美妇露了一个歉意的微笑。
美妇精致的脸蛋上一片激动,泪珠立刻就在眼眶里打转,古茂松握茶杯的手轻轻颤了一下,露出个笑,问道:“爸,你这病好了吧?”
“你儿子出手,药到病除。”古天雄自嘲一笑:“只是当时我没想到,救我一命的,竟然是我亲孙子!嘿嘿,张忠德好手段,神通广大地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古乐是我亲孙子……竟拿他当枪使,还为他儿子某了个部长职位,果然深谋远虑啊!只可惜,这次他玩得太了,布局太深,应了那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下场,低估了我古家男人的血姓,没料到古乐一怒之下,竟屠了那群纨绔,不然还真会让他如愿以偿,让我古家欠下他大人情后,风风光光的杀回京城……嘿嘿,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古乐杀人的当天夜里,这家伙就晕死过去,大概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走错了棋,知道古乐的身份一旦暴光,不仅我古家跟他张家没完,熊家、易家、林家、袁家、冯家的几个老家伙,也会找他拼命,所以至今躺在医院里没醒来,张家现在也乱成一团……张伟南刚才来过,被我派人赶走了!而以张忠德身子骨,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逃过这一劫了?真是报应爽啊,活该那老小子倒霉,主意都敢打到我老古家头上了。”
古茂听到这里,眼睛里也多了股戾气。
“爸,别扯这些没用的话,乐乐杀人的事,您打算怎么处理?我看,还是先拿出个主意出来救他啊!”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心,更何况亲生儿子被人满世界的追杀,她可没古家父子二人那种泰山蹦于前而脸不改色。
“慌什么慌?不是还没死嘛!”古茂松一皱眉道。
美妇当场冷笑,冷不相的说了一句:“要是死了,你就准备好两个骨灰盒,我也好躺进去。”
古茂松一愣,没想到平曰温温顺顺的妻子反应这么大,苦笑了一下,没与她争执!
古天雄喝茶,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半晌,突然想起一个事,道:“对了!小蓉,你儿子这次不仅杀了熊家几个纨绔,还把你娘家一颗独苗给打残了!呆会你去袁家,通通气,也将古乐是你儿子的事说出来……都是一家人,免得到时伤了和气,坏了两家交情,那就不好了。”
“爸,我知道该怎么做!”美妇恭恭敬敬应了一声,一回头,目光却冷冷的盯着自己的丈夫,眼神极其锋利。
古茂松猛然间褪去全部慵懒显得极其彪炳,眼神犀利:“爸,你给我透个底,你的底线是什么?”
一副放开手脚,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人也死了十几个,只要古乐没事,血就不用再流下去了!”老头子是否感觉到儿子身上那股杀气,叹道:“再杀去,就不在是死几个小辈的事了,就是血流成河了。”
“只是熊家、易家那几个老头子,会轻易的算了?”古茂松眼睛放亮:“就怕我们想息事宁人,有人不甘心,背后捅刀子……我可不想拿我儿子的命来赌,更不想他学我一样,隐名埋姓,又做二十年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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