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好河山,真是江山如画!可惜却从来没干净过!”古乐已经听到军车杀到的声音,不见丝毫慌张,就算陷入绝境,前途身死未卜,他也纵容不迫。没有绝望,亦没有恐慌,药王针在手,一回身,打算杀出一条血路。
忽然见军车一减速,一颗脑袋伸了出来,一张无懈可击的脸露了个笑,对着古乐猛喝一声,道:“小子你他妈还不上车,等着被人乱枪打死吗?”
西装男?
黄青易……绝对是峰回路转,救命稻草,古乐猛扑,窜了过去。
黄青易没停车,只是改慢了速度,古乐拉开车门手身敏捷的跳了上去,车门一关,刚一坐好,黄青易一踩油门,军用吉普车飞一般冲了出去。随即“哚哚哚!”“哚哚哚!”“哚哚哚!”清晰传来直升飞机轰鸣声。
透过车窗,古乐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螺旋桨急速旋转,搅动空气,带起一阵阵的风劲,公路上尘土飞扬,空气立刻变得有些刺鼻了!
黄青易升起车窗,眼神里一道异色稍纵即逝,道:“小子,第一次见你时,我还真打眼了,没想到你竟是条百无禁忌杀人狂徒…………熊逸才、冯天宇这样的世家公子你屠起来,也毫不手软,就不担心祸及家人,丢了小命?不过我也挺佩服你小子……够本事,不仅杀人不眨眼,竟然从九处分处处长王博武手里逃生,活该你命不该绝,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古乐眼睛眯了眯,收回猛盯着直升飞机看的目光,勉强一笑,道:“谢谢你拔刀相助。”
黄青易笑笑,打着方向盘的同时,一边掏出一盒香烟,径直上火,苦笑道:“你小子捅的篓子太大太猛……说真的,我还真不想扯进这件是非中来!毕竟林家、熊家、易家那些世家,也不是摆设。一旦让他们知道我拉了你一把,那几个老头子,非跟我家老爷子急不可…………而最终的下场,我得脱层皮……不过,有人不想你死,说要单枪匹马‘美女救狗雄’!草,她好歹也是我大嫂,我敬重之人……虽说准备跟男人跑了,但我大哥也死了十来年,也不算是偷人,我也不忍见她来送死……刚好王博武没能把你这祸害给杀了,通知道军区,而南方军区……嘿嘿,怎么说,也是我黄家说了算……所以我说你小子命不该绝,王博武也够怂的,这样都没把你给拦住。”
古乐脑海里立时浮现出乔玉身影,没说话,眼睛里面放射出了绿油油的光,观察四周,不敢大意。
此时大雾散去,视线变得开阔,一眼望去田野成片,但公路上却静得可怕,竟没有一辆来往的车辆,呜呜呜警笛声也越来越清晰,两架直升机的螺旋桨也转得呼呼有声,时高时低,左东右西,不时从车顶飞过,卷起好大一阵尘灰。
而且古乐看得很清楚,这两架直升机可不是民用,实打实的真家伙,漆黑的机身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一股深深的寒意,令人生畏。机前一条又黑又长又粗的钢管子,可不是拿来装饰的,一旦开火,射出的火力能轻易碎石断金,血肉之躯根本就是一打就碎。
强大国家机器面前,几乎一切都是脆弱的,这种瞬间就能夺走人生命的武器,简直就是一头盘旋在半空中的噬命兽。
见到这种武器,古乐镇定的脸色不禁的变了变。
“这是武直九型直升机,有多种武器配置方案…………包括四枚红箭八型反坦克导弹,两门23毫米机炮,配弹480发……反坦克导弹不用说了,能将人炸得粉身碎骨。”黄青易忽突冷不丁的开口,道:“480发23毫米机炮一旦开火,别说是人,就是轻型装甲车、坦克也能洞穿,血肉之体要是挨上一炮,半个身子准没有了!所以你小子最好老实点,不要企图以一人之力,对抗国家机构……你这点本事,还根本不够看。老老实的听乔嫂安排,做好出国的打算……国内,没你容身的地方了。”
古乐笑了笑,没接话,心里琢磨着,要是炼制一把飞剑,驱使而出,一剑划过九直机,不知道它还能不能这样威风凛凛,肆无忌惮地乱飞。
“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件事情值得么?……没有必要做得那么绝,杀人亡命都干了出来吧?”黄青易似笑非笑的看着古乐。
值不值?
因人而异。
古乐嘴角忽然扯动出一丝笑,然后目光落在黄青易脸上,没有回答。
这种问题,几乎不用回答,一怒杀人,血溅五步,或许忍气吞生,低调装孙子,都得看一个人的血姓与行事风格。但黄青帝有几句话说得好:做狗的男人,一辈子都是狗;做狼的男人,才有荣华富贵。
枭雄野心者也多出自屠牛杀狗之辈,毛祖当年出山打拼天下,孑然一身,口袋里只装了本《水浒传》,何等英雄气盖,悍不畏死……两万五千里长征,前途未卜,生死一线,比之古乐今曰之险,严峻十倍百倍不止,这才鱼跃龙门,大展宏图大业,开国建业,建立不朽之功。
只是可惜,世人只见伟人风光无限好,皇图霸业盖世功,又怎知那朝不保夕,命悬一线的坚苦岁月。
如果任何事情都要问个值不值,该不该?何谈成就大事,做那人上人,龙中龙呢?当然,如命好,生自豪门世家,沾父辈之光,自然也可风风光光,不用干那杀头卖命之事。但这世上本就穷多富少,本就不平不公,穷人不想做狗,那只有做狼了!
此时古乐人已杀,大祸惹下,再去讨论这个问题,就显得有些多余了!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古乐杀人命亡,自然有人保持着不同的看法!莽夫也罢,狂徒也好,那只是他人看法,对古乐而言,随心所欲,快意恩仇,何常不是一种姓情,一种处事之道呢。
正如他人一样,果断,又有地线;做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一诺千金,又因人而异;有时如守信君子,有时如反复无常小人,说变就变,说翻脸就翻脸,我行我素,教人很难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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