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奴才们全都走光了,我才开口:“这么急着回去作甚?”
北寒轩道:“边境是西凉第一层防线,若出了差错,臣死一万次都难以脱罪。”
借口!
一直以来,我跟北寒轩之间都好像隔了一层薄膜,虽然没有明说,可各自心里都清楚的很。
我们之间的结合,完全是出于政治利益,作为女皇,我所做的一切都得跟国家利益挂钩,我没有母皇那么幸运,可以在茫茫人海中遇见自己珍爱之人。
如今摆在我面前的选择很有限,若不想跟自己过不去,就得适应——比如跟自己不爱的人生孩子,可北寒轩一直都不太配合,这让我很是窝火。
“北寒轩,今夜没有外人,你不妨跟朕说句实话。”
“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否已经有了爱人?”
我照过镜子,自己这张脸虽不敢说倾国倾城,但也没落到让人看一眼就想吐的境地,唯一想到的答案便是他其实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说白了,我与他就是一场交易。
大家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他若真的遇见真心喜爱之人,我不光不会反对,还会举手赞成,因为这样以来,我就不用每天都想着怎么把他骗到床上了。
想想自己也挺龌龊的,明明都不喜欢对方,却总是想跟人家生孩子。
北寒轩沉默了一会:“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每次都拒寡人于千里之外?”我愤愤不平道,想想看我容易吗,上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我特么也很有压力的好伐。
北寒轩抬了下眼皮,冷冰冰道:“臣一介武夫,风花雪月不适合臣。”
“可你是朕的侧君!”我强调。
不跟我圆房就算了,还他妈不吊我,拿我当什么?摆设吗?
换句话说,侧君就该有个侧君的样子,比如说毕善——是断袖,那就彻彻底底的断下去,我绝对不会对一个断袖有非分之想的。
我已经十八岁了,这个时候不生孩子,过几年我就是高龄产妇。再过十几年,我他妈就要绝经了。
北寒轩没吭声,我则继续道:“朕今日想听你一句实话,你究竟想不想与朕白头偕老?”
“不想。”北寒轩回答的十分干脆。
我草尼玛~
虽然北寒轩拥有‘狂拽炫酷叼炸天’的资本,但也不用这么直接吧?委婉一点不可以吗?
可不知为什么,听见他那么干脆的拒绝,我居然出奇的开心。
我连忙甩了甩头,故作镇定道:“你既然这么说,朕便明白了。”
将要转身,北寒轩幽冷的嗓音却从背后响起:“陛下,你有所爱之人吗?”
我猛然停住脚步,不由得回头看他。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问题太过普通,普通到信手拈来,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可能有第三种答案。
我有所爱之人吗?
有的。
我爱的那个少年拥有世上最英俊的侧脸,最明媚的笑脸,无数次睡梦中与他相遇,但醒来后,都是一场肝肠寸断的别离。
北寒轩一字一句道:“既然陛下有了所爱之人,又为何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呢?”
“关你屁事。”但一张嘴,却发现声音有点心虚。
当心思被人一览无余的时候,那滋味并不好受,如同被扒光了晾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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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浅笑的钻石。最美的天空以及152开头的电话号码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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