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捕快咽了咽口水,便答道:“那夜我跟胖子刚好在城里值夜班,听到声响已是宵禁时间,城门已经关闭了,便也不知城外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我们这些周围当差的全都被安去淼垚山那里,那里已经完全被滑坡的高山封成死路,在山里呆的数百民工全埋了。而住山下的百名民工倒没事,南垚那边也是如此。但西淼这边有一些是南垚的那些民工在山脚居住的,我们西淼是不管的……”
“什么不管!?只拿官银,人命就不用管了吗?”单孤月愠怒道。
两个捕快一下被吓得半死。瘦捕快紧张又激动地快语道:“不是小的们不管啊,是管不了。上面……”讲到这瘦捕快突然觉得现在说‘上面’这词倒也不适合了,而且单孤月也给了时间让自己说话,也不必太过紧张,便放缓了语气:“就是西淼之前的老大、水礼侯,还有南垚的土昆侯都认为是对方的人,故意造这样的事情出来的。因为南垚那些人一直都对曾经……”瘦捕快本是想提单牧当年活埋50万南垚飞沙大军的事,突然下意识的停住了,立马改口:“南垚那边一直都认为,大鑫国每年封给其余国家的资源远胜于自己……”
“胡说!那些资源明明就是我单家亲自封的。父帅少谁也不可能少了南垚的!”单孤月的禁忌,是不许任何人说单牧的不是。
胖捕快早已吓得不知天南地北,“噗通”一声跪下趴在地上。而瘦捕快看见单孤月如此,也是一下就扑到在地,小心地解释:“小的只是听那些南垚外人所说,小的也是不知情啊!~~侯爷饶命啊~侯爷饶命~~”
单孤月深呼了一口气,扭过头去。心想,现在自己之所以被调过来,就是因为水礼侯的下台,如今水礼侯已被押回鑫城处置。然而大鑫皇不换南垚土昆侯,估计也是考虑到南垚那边本对大鑫的统治及单牧的不满。毕竟当时营外的南垚那50大军的怨哀声,自己现在依旧印象深刻。所以也算对南垚特别照顾,也正因这事,当时也为无法崛起的南垚输送了补助。
单孤月叹口气平静的说:“起来说,我没说要你们的命。告诉我,在水礼侯之后为何还没给难民们发补给?”
瘦捕快抖抖索索地站了起来,答道:“上面的吩咐是说等新的王侯来了再决定。”
单孤月语气又是重了少许:“不是还有城令管吗?”
瘦捕快又是一哆嗦,跪了下去:“这个我们当捕快的就真的是不知了。”
单孤月想了想,毕竟这都是高层才可能知道的事,再问下去也没个结果,南垚这事还是先不追究了。?单孤月看了下跪着的两人又道:“跪佛吗?站起来!”
“是……”两个捕快今天也算是被单孤月给吓破胆了。
单孤月问:“你们当时到淼垚山下时,那里是什么情形?你们可有询问城外的百姓,当夜到底什么情况?”
瘦捕快道:“这个有,除了那些难民闹着得不到救济粮,我们还问了一些城外的村民,他们说看到了巨石擦出的火花,看到了南垚……”瘦捕快欲言又止。
单孤月看着瘦捕快吞吞吐吐的模样,有些不痛快,便直接将沙场审问的气势拿了出来:“说实话我有赏,闭口不言或有丝毫假话,都不得好死!”
瘦捕快吓得再次跪下,话如洪流似的一泻而出:“村民们还说看到当年那50万南垚大军的冤魂在山上的惨状,听到他们痛苦的呼喊声,因为淼垚山的对面便是以50万南垚大军尸身所填平的那条流沙河。”瘦捕快紧闭着眼一口气将其说完,静静地等待接下来天堂或地狱的生死一线。
胖捕快在一旁只是默默不语,已是听天由命的心态,心里却是一阵牢骚:早听我的就好,干嘛领着一个如此后生的侯爷,我们居然还跟他说了这么多废话。这那里是八辈子的福气?倒像是我们搭上了个夺命罗刹。如果有来生,我愿当个农夫,喝着山泉、过着有点田的日子……。
单孤月听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摆摆手淡然道:“罢了,沙场呆久了。我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事还是日后去了海城再来调查。你们小小的捕快也管不了这些的,起来吧!”单孤月心里觉得淼垚山的事并没这么简单,还是到时再慢慢调查比较妥当。
两个捕快抖抖索索的缓缓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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