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盘过后,老人伸手一搅棋子,兀自不服输地道:“这盘不算,咱们再来!”
第三盘过后,老人再次搅乱了棋子,吹胡子瞪眼道:“这盘也不算,咱们再来!”
第n盘过后,老人眼里似乎能喷出火来,把拐杖扔在一边,捋起胳膊道:“再来,再来,我就不信赢不了你这小子!”
梁晨哈欠连天,基本是看都不看,信手乱翻。但运气一说确是诡异非常。无论老人如何的不服气,但却是止不住地一盘接着一盘的输下去。直到华灯初上,老人仍然一盘未赢。一旁的中年大叔看的暗自皱眉,几次想要开口,却被老人凌厉的眼神逼了回去。
“老,老大爷!”梁晨看着不依不饶的老人,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然后道:“天太晚了,我看您老也早点歇着吧!”
“不行!”老人的脾气那叫一个倔,看样子要不赢上一盘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一辈子不服输的姓格,越到老,就越容易较真儿。尤其看到这个年轻小子明显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却还偏偏盘盘胜利。这让老人心里颇为不服气。
梁晨受不了了,开始放水。然而每翻一颗棋子就是把老人吃的死死的,就算是想放水也难。梁晨故意把棋子放在原处不动,却惹得老人一阵火大,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混蛋小子,我用不着你让着我,再这样,你就给老头子我滚蛋!”
梁晨听了顿时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站起来向房口跑去,嘴里还连声道:“我这就滚蛋,这就滚蛋!”在和平乡早被李爷爷骂惯了的他,根本不把面前老人的责骂当回事儿。老小孩老小孩,有时老人就和孩子一样,得哄着来,要是硬较真,那可真是混蛋了!
于是在老人与中年大叔惊讶的目光中,梁晨一溜烟跑到门口。在临开门的一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迈步又走了回来,笑嘻嘻地从茶几旁拿起一张报纸道:“老大爷,你要觉得无聊,我教你个法儿,你看到这张报纸没,你就这样,先从中间撕开,然后将两半报纸叠起来,再撕开,如此反复,趣味无穷!”
说着,把报纸塞到了老人手里,然后坏笑着跑掉了。
老人怔怔地看着报纸,下意识地伸手把报纸一分为二,然后再次撕开以二变四,再由四变八。最后老人忽地把报纸碎片扔的满地都是,对着门口破口大骂:“混账小子,竟敢骂我是老年痴呆!”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个中年大叔站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着实憋的辛苦。
梁晨转回自己的病房,往床上一躺,舒舒服地睡着了。
富丽奢华古韵十足的雕龙床上,几个一丝不挂的绝色女子玉体横陈,或是大胆,或是羞怯,个个欲拒还迎,欲语还休,似乎都在等待着他的宠幸。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他不禁志得意满,仰天长啸,种马后宫,天下绝色,任随驰骋,精尽人亡,在所不惜。
叭嗒叭嗒嘴,梁晨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却发现窗外已是大亮。下了床,去洗手间的马桶嘘嘘了一下。洗漱完毕之后,梁晨回到房间拉开窗帘,顿时一大片阳光洒进。推开窗户,一阵清新的空气涌入,让梁晨感到分外的惬意。
敲门声轻轻响起,梁晨猜想一定是那两个年轻漂亮的特护妹妹,于是立刻走了过去,伸手拧开了房门。门开,一张千娇百媚的脸庞出现在他的视线内,让他不禁呆了一呆。
“不欢迎我进去?”喑柔的嗓音仿佛一支羽毛,能轻易将任何男人的心撩拨的发痒。紫色妖精仍是那身雪白的护士服,在她的右手上,提着一个保温食盒。
梁晨让开身子,将叶紫菁放了进来。他确实没想到吉紫菁会这么早来,而且貌似还带来了早餐。
“阿姨早上煮的粥,我又顺道买了两个牛肉包子,一个咸鸭蛋,你应该没吃早饭吧?喏,趁热吃吧!”叶紫菁将保温食盒打开,盛了一碗白粥,又拿出两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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