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更要命的是,这木桩前端有一个豁口,此时那个豁口里进了水,并且还在源源不断地往里面灌水。
她只好暂时将重力从木桩上移开,试图将里面的水倒出来。
可就在此时——
“我丢!?”
看着眼前的水面中突然冒出来的脸,楚茨差点吓得晕厥过去。
一张男人的脸庞就凭空出现在她面前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手中的木桩自是不必说,一滑就彻底进了水,向江底沉下去了,而楚茨也因此呛了好几口水。
此时她的鼻子里也猝不及防地进了水,她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呛的眼泪直流。
“这什么玩意?!”
面前是个男人……而且是个长相还不错的男人。
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好似完全被水流冲着向前走一般。
“晕过去了?”
结合刚刚听到的震耳欲聋的落水声,楚茨向头顶,她跳下来的礁石处看了一眼。
他……不会是跳下来救她的吧?!
“怕不是个大傻子!”
救人没救成,反而晕过去了!
楚茨在心里狠狠把他鄙视了一顿,可还是认命地揪住了他的衣领。
她总不能真让他被冲跑了,毕竟他也是好心……个屁嘞!
她怎么这么倒霉地摊上了这么个拖油瓶。
翻了个白眼,她尽量贴近礁石,远离江中央,保持平衡地往前游。
他们顺着水流已经飘到了一个水流比较急的转弯处,楚茨没了浮木,还要拽着这么大一个男人,行进过程变得困难了许多。
水下的石头有些尖利突出的地方,将她的小腿划破了许多处,她咬紧牙关,忍受着鲜血流淌的钻心疼痛和刺骨冰凉的江水,艰难地漂浮着。
可是随着水下地形越来越复杂,腿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鲜血在水中留下了好长的痕迹,可是预想中的滩涂却还没有看见。
当她眼睛终于支撑不住闭上前一秒,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这个一脸平静甚至带了点微笑躺在水里的男人。
你倒是挺惬意,一会儿咱俩就一起“河葬”在这里了,竟然还有心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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