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军阵地上趁着爆炸的闪光已经看清了对手的位置,熊大眼一声令下各种兵器火力顿时泼洒过来。
红军队伍里有不少是新兵和刚收编的赤卫队员,这些人作战经历少,没有应对遭受伏击的经验,结果乱跑着想躲避横飞的子弹,反而加重了伤亡。
指挥员见情形不妙,立即决定以反击夺回战场主动,鼓舞部分核心官兵发起冲击,希望能撕开个口子迫使白军退却。
但他们不仅遭受地雷杀伤,而且白军炽热的火力再度将他们击退。
在三次冲锋受到很大损失后红军暂时停止了反击,月色下可以看见他们的救护人员在受伤者身边跑来跑去,熊大眼走进掩蔽部问:“团座,他们救伤兵呢,打不打?”
“不打。”仲礼起身:“看来你老熊在这里就足够了,我还是回团部去。弟兄们想想,咱要是受伤了对手打咱们的担架兵你乐意不?
让他们救去好了,一条命也是份功德,能不杀还是少杀的好。你说呢?”
“团座说得是,我明白了!”熊大眼边送他出来边回答。
当仲礼回到西山丘时战斗再度爆发,这次红军组织了新的队伍凶猛地扑向阻击阵地。
仲礼见状立即摇电话命令东山开火,使对手一下子陷入正面和侧前方的夹击火力当中。
红军大吃一惊,这才意识到白军不是简单的阻击,而是有计划的设伏了!
在以往的军事行动中,“设伏”似乎是红军的专利,他们喜欢让白军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而自己掌握战场上的主动权。
但这次则不同,他们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是令所有人都十分恼火的!
黑师长朱全保脸色比雷雨天还可怕,看着天光逐渐放亮心急如焚。他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质问韩参谋:
“不是说敌人都在下面镇子里么,这山上的白军是哪里冒出来的?
先锋、先锋,后边几千人都等我们开路,我们这个先锋倒让人家打了埋伏,像话么?你们侦察是怎么做的?”
他忽然觉得有人在身后轻轻扯扯自己的衣袖,回头一看是政委萧逸。
“现在不是怪罪到时候,要紧的是接下来怎么办。要赶紧把情况汇报给上级,否则尾追的敌人赶来,和前面镇上的三千敌军来个合围夹击麻烦可就大了!”
政委边劝说边看看低着脑袋委屈、懊恼的韩参谋:“老韩,你别不作声呵,咱们一起想想,办法总该有!”
“见鬼了,我朱全保还没吃过这样亏。你给我设法查查,咱们打了一夜,总不能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手是谁吧?难道就抓住俘虏?”朱全保愤愤地问。
“敌人火力交叉而且密集根本无法靠近,地形对我们又不利……所以目前没有可以讯问的俘虏。
不过伤员们都说从服装上看似乎不是正规军,倒像……保安团一类。”
“胡说!”朱全保把眼睛瞪起来:“这又是地雷、机枪又是迫击炮的哪里是保安团,哪个保安团有这底气的?除非……,”
他忽然停住了,好像在思索,然后看了眼萧逸,政委用难以置信的目光回答他:“你是说……,不会这么巧吧?”
“但愿不是,要是他这事可就有点复杂了。”黑师长抓抓后脑,咂起嘴来,想想说:“这样吧,我去向军长汇报,老韩你接着查。
政委组织人再攻两次,如果设法拿下任何一个山头就能居高临下击溃正面的白军!”
“军长那里还是我去吧,组织战斗才是你师长的任务。”
“好吧!”朱全保同意了。
为了能够迅速击溃白军,黑师长调来一个营正面吸引,然后派一个加强连从东山侧翼迂回占领这个重要的制高点。
另外由于直到目前未发现西山上有敌人驻守和提供火力支持的迹象,他让另一个营尽量不引起对方注意地占领西山丘。
这样即使东山不能占据,至少手里还有一个可以威慑对方的制高点。没想到开始进攻后意外发生了。
东山迂回的部队遭到敌人伏击,白军拥有有利地形,而且人数比自己的那个八十人的加强连至少多了一倍!
而西山的进攻更糟,部队在离山顶十几米处突然遭到伏击。
白军居高临下近距离发挥火力,用机枪、手榴弹顽强固守,而且机枪的数量上推算敌人应该是正规军八百人的一个加强营!
黑师长大吃一惊,立即停止攻击。恰好萧逸赶回,对他转达说:“首长指示调整部署、弄清敌情,不要蛮干,宜智取。”
朱全保向他讲了下刚才发现的新情况,然后说:“确实是保安团的制服,我敢断定是他的部队,否则一般保安兵既没那么好的装备也不会这样顽强!”
萧逸听了想一想说:“是又怎样?反正这颗钉子必须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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