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柳二伯还认识衙门的人,能把我从这里弄出去,让我清清白白的做人?要真是这样,那我相信柳二伯定是和我爹兄弟情深。”柳芽讥讽的一笑。
“二伯要是有这样的本事,哪会让你在牢里头受苦啊!”柳树林被噎的心口发胀。
“那柳二伯来牢里是为了消磨时间的?还是说我想出去就能出去,这衙门是柳家开的不成?”柳芽嗤笑的反问。
柳树林的脸色又是一变,恨不能抽柳芽两巴掌,让她把嘴角的笑意收回去。
“二侄女你心里难受,这个二伯都知道。这些日子二伯也打听过了,大人最喜欢的就是银子了。你这事有人证却没物证,只要使够了银子就没事了。”
柳树林压着火气,慢慢引导柳芽。
“可我没银子啊,家里的银子都用在打点狱卒身上了,难不成柳二伯是要帮我出这个银子?那您可真是大好人,等我出去了给你磕头谢恩。”柳芽故意发好人卡。
柳树林深呼吸才没对柳芽破口大骂,他是脑子有病才会出银子就柳芽。
“你那方子可是很值钱的,只要你拿出方子,二伯一定给你卖个高价。到时候你们一家人远走高飞,酒楼的人也找不到你们在哪,更不会有人知道你做过牢的事,也不耽误以后嫁人……”
柳树林耐心的说着话,句句都是为柳芽好的肺腑之言。
可不管他怎么说,柳芽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气的柳树林差点破功。
“二侄女你可想清楚了,一旦大人要开堂审案,再在堂上对你用刑,以后你的名声可就彻底坏了,就是你们一家子都因为你抬不起头来。”
柳树林末了又说了一句,心里笃定柳芽定会有所顾忌。
可惜柳树林不知道柳芽已经换过芯了,根本不把名声看的多重,也不是真的差银子的主儿。
“这事得让我好好想想,卖方子可不是小事。”
柳芽低垂着眼帘,掩去了真实的情绪,蹙眉道:“柳二伯的心思我懂了,等过几日我就给你回复。不过我想吃四方酒楼的招牌菜了。还有我好些日子没换过衣裳,都快生虱子了,柳二伯会帮我准备的吧?”
柳树林想骂人,他都舍不得花银子去四方酒楼吃饭,那可是县城里最好的酒楼,那是他东家也没能整垮的酒楼。
不过为了方子,柳树林只能忍住脾气道:“成,二伯这就先去给你买衣裳,再买两道菜,想办法给你送进来。
不过这事你得抓紧拿主意,拖的越久越不好办,到时候卖方子的银子也不够使的,你们母子几个还咋过啊!”
等柳树林离开之后,柳芽便把猪头肉给了狱卒,这些人对肉食一向来者不拒。
“你这个二伯看着不像是好的,柳姑娘可要提防些。”狱卒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好心的提醒道。
“他不是我二伯,那一家子在我爹出事的时候就把我们一家子赶出家门,还断了亲,官府里都有卷宗呢。”
柳芽不愿和老宅人扯上关系,心里清楚柳树林又一次找上她,定是之前的方子已经见了‘成效’,偏偏柳树林还不肯死心啊。
“狱卒大哥,那柳树林要是再送啥进来,你们只管收着不用给我。该让他出血的时候不必跟他客气,他可是府城酒楼的大掌柜,不差银子呢。”
说完,柳芽心情极好的回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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