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和淳于琼都是早年就与袁绍一起厮混的酒肉朋友,相对于后来投效的将领、谋士,他们都有着一种超然的优越感。也正因如此,两个人的私交一向不错,正因如此许攸才会自告奋勇前来为淳于琼出谋划策,准备帮他夺取头功。
可是许攸没想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淳于琼,这次竟然斩钉截铁的否定了他的建议,顿时勃然大怒:“竖子不足以谋!岂可因千余溃散之残兵,而置数万大军安危于不顾?此间之事,某定当如实回禀袁公。”
淳于琼眼见许攸的口无遮拦,已经引得身边那些河内士卒满脸愤慨,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急忙拉住许攸悄声说道:“子远慎言,那千余溃兵尽是河内兵卒,如今汝口口声声要置其于死地,莫非真以为营中这万余河内人的刀锋不利乎?”
说着,淳于琼也不给许攸任何开口的机会,立即传令道:“淳于琚,尔立即率领jing骑护送许先生返回大营,同时向主公求援,请他让高干公子率领铁骑前来助阵。”
“喏!”淳于琚也知道这既是哥哥要保护许攸,也是想要保全自己,所以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许攸经过淳于琼的提醒之后,这才幡然醒悟,再看看周围那些河内士卒一个个对他仇视的目光,不禁有些不寒而栗,哪里还敢多做逗留?很快就在淳于琚的保护下,策马离开淳于琼的大军,直朝着大河北岸的袁绍大营而去。
不过淳于琼此举也算是一举两得,不但顺利将许攸和自己的弟弟送离险地,而且还给了所有士卒一个希望。只要他们将那些冀州骑兵缠住,等到高干公子前来,定然可以聚而歼之。
再说张颌一直不远不近的缀在赵睿的溃兵身后,既不让那些溃兵有机会往其他方向逃散,也不会太过逼近引起对方的拼死抵抗或者干脆投降。眼看着那群溃兵就要冲到淳于琼大军阵前,张颌立即传令全体骑兵开始朝中间集结,准备对淳于琼的大军发动突击。
“报……”就在这时,前方紧贴着那些溃兵的斥候突然飞马来报:“校尉大人,敌军主将为了接应这群溃兵,突然变换阵型,弓箭手分列两翼,中门大开,不知是否另有玄机,还请校尉定夺。”
“玄机?我看是故弄玄虚。”张颌轻蔑的笑了笑,然后回头问身边那个骑兵什长:“子龙,你怎么看?”
那什长赫然就是生擒赵睿的人,正因为他的突出表现,才受到张颌的特别赏识。什长英俊的脸庞上泛起一丝羞涩的笑意,腼腆的说:“校尉所言极是,临时变阵需要各部之间配合默契,想那袁绍帐下也就只有渤海兵卒还算jing锐,淳于琼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
“子龙所言甚是!”张颌听闻那什长的言语,顿时信心倍增,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信任对方,但是什长身上那种由内而外的自信,总是让他不自觉的受到鼓舞。当下,他立即下令道:“全军听令,立刻全速前进,趁着那些溃兵返阵之时,立即从后掩杀,一举冲破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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