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触的部队为了攻城方便,还是以刀盾手为主。他们顶着盾牌扛着云梯很快从浮桥上冲了过去,纷纷架起云梯就开始往城墙上爬去。城头上箭如雨下,不断有人一不小心被利箭she中,惨嚎着从云梯上滚落下来,不是直接摔死也要被后面蜂拥而来的战友踩踏而死。
但是刀盾兵确实不愧为攻城的主力兵种,面对如雨的箭矢,他们一个个牙咬钢刀,左手举盾飞快沿着往城头上爬去。这些人都是jing心挑选的百战jing兵,或者是漠视生死的亡命之徒,面对战友凄惨的呼喊,完全置若罔闻,丝毫不为所动。
眼看焦触的刀盾兵已经快要爬上城头,高览突然高喊一声:“檑木,放。”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弓箭手们立刻默契的退后,近百名身材高大士卒从后面冒了出来。他们两人一组,高高的举起粗大的檑木就往袁军脑袋上丢了下去。粗大的檑木就好像一把把巨大的扫帚,由上而下,将云梯上的袁军士卒一扫而空,有些不堪重负的云梯更是被生生砸成两段。
面对迎面砸下来的檑木,身在云梯上的袁军将士根本无力闪躲,只能惊恐的发出绝望的嚎叫,然后随着檑木一起滚落,被碾成肉泥。也有士卒闭上眼睛拼命往城下跳去,结果不是摔成肉泥就是手足尽断,痛嚎不已。
更有一些没有檑木的冀州士卒,冒着巨大的风险探出身子,用自己的双手将云梯推了出去。袁军的简易云梯没有勾齿,自然很容易就被推倒,身在云梯上的袁军士兵进退两难,甚至连跳开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绝望的呼喊着,然后随着云梯摔成了一串血肉模糊的“血葫芦”。
但是没等几个冀州士卒欢呼雀跃,几支冰冷的箭矢准确的命中他们的胸膛。那几个年轻士兵的脸se很快变得灰白,然后一头栽下城头,也和那些袁军士兵一般摔成了肉泥。
生前是针锋相对的仇敌,死后却意外的“血肉交融”,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金汁端过来了,大家快让开、快让开。”
随着这急促告jing声,一些士卒端着热气腾腾又臭气冲天的木桶,飞快送到各个垛口。士卒们顾不上金汁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立刻用绑着长长木柄的水瓢将金汁舀起,冲着攀爬上来的袁军士卒当头泼了过去。
滚烫的金汁立刻将那些袁军士卒烫得皮开肉绽,惨嚎着,双手捂着自己烫伤的头脸,径直从云梯上滑落下去。这些被烫伤的士卒,就算不被摔死,也基本上宣告了他们生命即将终结。
毕竟这样严重的烫伤,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不是谁都能得到很好的救治,很多受伤的战士就是被活活痛死的。而那些滚烫的金汁实际上就是粪水,其中蕴含着各种细菌病毒,可以说是最原始的生化武器,被烫伤的士卒很快会伤口感染,引发各种并发症。哪怕是在后世,面对这样的病情很多时候人们还是手足无措,何况是在缺医少药的东汉末年?
一瓢金汁就轻松将一架云梯上的敌军轻松击退,守军甚至连头都不需要探出来查看,实在是事半功倍,难怪守城的将士们都对这种武器情有独钟。
几桶金汁泼过之后,城下已经躺满了被烫伤的士卒,他们一个个凄惨的呼喊着,有被烫瞎双眼的士卒辨不清方向,只能伸手不住的朝身边的战友求助。这一切都深深打击着袁军的士气,让他们的士气很快降到了极点。
颜良眼看进攻受挫,虽然心中怒气冲天,但还是只能黯然下令收兵休整。随着鸣金之声大作,黎阳城下的袁军士卒纷纷后撤,身后的冀州兵趁胜追击,密集的箭雨再度抛she而下。所谓兵败如山倒,此时士气已泄的袁军将士,发现身后不断有人中箭倒地,都急忙蜂拥着朝前挤去,乱作一团,在渡过浮桥时,由于相互推搡落水者无数。见到袁军退去,城头上的冀州将士们都忍不住高声欢呼起来。虽然只是暂时被打退,但是至少证明了,看似强大的袁军并不是不能战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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