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诛了九族的黄子澄与之相比,就显得黯然失色了几分。
黄子澄进了国子监后,随便拉住一个监生,脸色严肃的问道:“肃王哪一间教室?”
那监生指了路,不由的问道:“黄编修找肃王要做什么?”
黄子澄面带怒意,冷喝道:“堂堂的国子监,乃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他肃王为非作歹的地方,他肃王整日在国子监呼呼大睡,我黄子澄必须为国子监除此大害。”
“啊?”
那监生也是个天生乐子人,瞧着有乐子看,当即大声道:“黄编修说的是,我们也早就看肃王不爽了,但是斗不过此寮,现在黄编修肯替天行道,那再好不过了,我等为黄编修带路。”
那监生又招呼了好些人,一同浩浩荡荡的直奔朱拓所在的教室。
本来讲课的老师看这架势,吓的连课也不讲了,直愣愣的看着黄子澄一行人。
黄子澄一眼就看到了睡觉的朱拓,走了过去,敲了几下桌面,见朱拓醒了,便冷声道:“肃王殿下,就算你贵为皇子,也不该在国子监睡大觉!”
朱拓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瞧见面前的黄子澄,一时间没认出来,喝问道:“你这人是谁?没看见本王在睡觉吗?还不赶紧滚一边去,别耽误本王睡觉!”
黄子澄话语一滞,这肃王果然好大胆,竟然敢让他滚蛋。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吾乃黄子澄,是皇太孙的老师,久闻肃王殿下学问很高,就连方孝孺方兄也败了,所以这次我来国子监,就是想和肃王殿下辩论一番。”
“哦。”朱拓摆摆手,好整以暇的道:“想要找我辩论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啊?另外,本王现在没工夫和你辩论,你要是闲的没事干,就先找我两个徒弟较量较量,等你赢了我徒弟后,才有资格和我辩论。”
黄子澄目光这才看向杨荣和石景同。
杨荣和石景同如临大敌,黄子澄对经义研究颇深,他们俩加一块也比不过。
黄子澄冷冰冰的说道:“老夫也不辩论其他的学问,这样吧,就前些日子方兄和肃王辩论的话题,如何?”
杨荣和石景同点点头。
古代的讲学蔚然成风,而讲学的形式也是灵活多变,不像现代的讲学,老师对着一大群人说话。
古代的讲学,有时候老师带着弟子们徜徉于山水之间,彼此聊聊天。
或者同辈之人找个青楼,一边搂着美女,一边弘扬着正能量,抒发着心中的志向。
如果对经义的理解不同,那么就会展开辩论,两方儒生开始引经据典,相互攻击,阐述彼此的观念。要是观念一直不统一,说不定还有些暴躁的儒生,撸起袖子开始打人。
而黄子澄作为著名的儒学大家,讲学是他热心的一项活动,甚至他还联同其他大儒,成立了一个社团,划出专门的地方,为士子们讲学。
所以,黄子澄辩论的能力非同一般,当他开始引经据典,阐述自己观念的时候。杨荣和石景同也不甘示弱,纷纷将自己的观点表达清楚。
只可惜杨荣和石景同不懂什么黑格尔、辩证学,所以只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黄子澄一挥袖子,傲然的看着朱拓,大声道:“肃王殿下,现在我有资格和你辩论了吧?”
众多监生见到这一幕,顿时兴奋坏了。
上一次朱拓和方孝孺辩论时,他们大多数人不在场。这一次,得知黄子澄来找肃王辩论,这里顿时围的水泄不通,就想看看黄子澄和肃王殿下,谁辩论的水平更高。
“一山更比一山高,肃王殿下在国子监胡作非为,终于有大能出手,将他镇压了。”
“不好说。”有监生摇摇头,提醒道:“众位可记得方侍讲吗?方侍讲当初也是这么自信满满,可是和肃王殿下一通辩论,把自己都给辩论疯了。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啊!”
“黄编修绝对不会步方侍讲的后尘。”
“说的也是,上次方侍讲没注意,这才输了。”
朱拓瞧着一旁垂头丧气的杨荣和石景同,不由的气愤道:“竟然连黄子澄都辩论不过,真是丢本王的脸。”
一旁的黄子澄闻言,脸都绿了,缓缓道:“肃王殿下,你要辩论什么?”
朱拓打了一个哈哈,笑道:“今日本王身体不适,改日再辩论吧。”
黄子澄一挥袖子,冷冰冰的说道:“肃王殿下,人主不德,布政不均,则天示之灾以戒不治……”
“什么意思?”朱拓愣了。
杨荣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师父,他说你没有道德,一定会遭到天谴的。”
朱拓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盯着黄子澄,怒斥道:“那黄编修认为,假如一个人受了伤,是不是冥冥之中也有预兆?说明这个人不是一个贤明的人?”
黄子澄缓缓道:“是。”
朱拓猛地身体前倾,一拳狠狠地朝着黄子澄的面门挥去,嘭的一声,那黄子澄的脸就红了一片,嘴角溢出鲜血,他的身形不可抑制的向后倒去,随即摔在课桌上,然后滚了两圈,嘭的砸在地上。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抱歉抱歉,一直阳,身体确实很难受,脑袋懵了,咳嗽,鼻子不透气……写的也不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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