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已经将煮好的药端了过来,凤璃接过后,惆怅地走入龙珏房中。
屋里的香还是龙涎香,香炉上香雾缭绕,行走间,宛若仙境。
男人安静地躺在床上,睡颜安详,却并不引人讨厌了。
凤璃在床头坐下,怔怔地看着他俊美的脸,伸手抚上了他的鼻梁。
“好好的一美男,死了倒可惜了!”她小声嘟囔道。
“长这么好看,若不是皇帝身份加身,怕是要被些富婆买回府里去!”叹了口气,她端起药碗,估摸着温度适宜了,拿长柄勺搅了搅,舀起一勺送到他唇边。
“虽说薄唇的人最薄情,但这嘴粉嫩嫩的,尝起来滋味一定不错啧……”凤璃头前倾,努力将一勺药喂进他的口中,结果一会儿便看见药水漏了出来。
“哎呀!他这样怎么喝嘛!”
凤璃俯下身,左手捏住他的下巴,硬生生掰开了,右手将一勺药倒了进去,奈何她怎么尝试他还是没有喝进去一口药。
“啊啊啊!”她愤怒地将药碗重重地放回托盘上。
“他这样喝不了药怎么行?”说来也怪,别人中毒都是醒着的,龙珏这一倒倒好,万事皆大欢喜!
她提起裙角走去开了门,指向守门的影雨:
“你,去给我削一根这么细的管子,这么细,懂吗?”她拿手笔画了一下,掐了个比她小拇指指甲盖还小的大小。
“属下明白。”影雨离开后,又很快回来了。
“娘娘,可是说的这样的细管?”
凤璃接过,摸了一模,“没错,就是这个,干的漂亮!”
关上房门,她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床头,坐了下来。
吸了口药,她那精致可爱的小脸都皱了起来,“唔!”
这药怎么也这么苦!
她蹙着眉俯身,双手撑在龙珏脑旁,将细管另一头插进他的嘴里,过了会儿,一手又掰住他的下巴,缓缓将药一点点度给了他,助他成功喝下了一大口药。
看了看剩下的半碗药,她牙关一紧,端起碗仰头一饮而尽,视死如归地又给龙珏喂药。
终于等龙珏喝完药,她扯出了那支竹管,“我的妈呀,这味道……”她仰头不住地翻白眼。
偏过头又看着他那安静的睡颜,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啊!
“龙珏啊龙珏,你中个毒而已就不能表现正常些吗?”她又小声嘀咕,“就这样晕了谁猜的准你的病情?”
……
陆天堑屋内——
“国师大人,百姓们颠沛流离,饥肠辘辘,如今却说这井水有毒,昨晚护城军前来禀报说,粮仓中的米已被偷梁换柱,实在无法填饱百姓和众护城军的肚子。昭城离云城有三天路程,更何况粮食需求量大,实在是难以在两天之内送来昭城啊!”
“粮仓如今还有多少好米?”陆天堑的眸子渐冷。
“回国师大人,不到两谷仓,今日一用,便没了……”王知益的声音越来越小。
“荒唐!”
陆天堑怒摔奏折,王知益连忙磕头道:“国师大人息怒!这……”
现在皇上昏厥不醒,这该如何是好?
“国师大人,微臣有一法子。”他起身拱手道。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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