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因为何故的事情,闹着要跟安丞的公司解约,安丞为了哄苏觅,直接换了项目的合作公司。这样一来,何故去接苏觅下班就不用担心见到白茉了。
但何故没想到她会见到她的沫沫。
苏觅加班,犯困,让何故帮她泡杯咖啡。何故端着咖啡,正准备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差点撞上一个人。她并没有来得及看清对方的长相,对方就退了回去。而何故居然也就因此立在了原地,再迈不动步子。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站了多久,只觉得后来浑身都僵硬了。
苏觅见何故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于是过去找她,却见何故站在一个拐角处,一动不动。
“何故?”苏觅拍了拍何故的肩膀。
何故回神:“嗯?”
“你怎么了?站在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一时出了神。”
苏觅不疑有他,接过何故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有些嫌弃:“咖啡都凉了。”
何故:“我重新给你泡。”
那之后,何故再没去安丞的公司找苏觅了。
日子归于平静,何故被温少缱养的好好地,连带着胖球都重了。书阁剩下的工艺早已完成,温少缱按着自己在温宅的小书房,给何故在家也弄了一个,何故就成天抱着猫在书阁看书。
关于温少缱,周悯盈一直没有打电话来问何故,何故就知道楚苓信守了承诺,但这件事总归横在那里,亟待解决。
何故想了想,找温少缱说:“这个月二十七号是苏觅的生日,苏觅过生日,程橙会很高兴;我们那天会去葳蕤轩吃饭,程橙会更高兴,这样一来同程橙说事情会容易许多。”
温少缱看着何故,示意下文。
“如果那天告诉程橙,我谈恋爱了,而且有一段时间了,她应该不会很生气,我瞒了她那么久。”
何故说完蹦蹦跳跳的回书阁去找胖球。温少缱若有所思,他终于是要见家长了?
所以人都翘首以盼苏觅生日的到来,可世事的残忍在于它从不如人所愿。
何故在葳蕤轩看到白茉的时候,神色平静,不知道是气昏了头,还是终于接受现实,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得好好解决。
白茉说:“我已经找到她了,并且说服她见你一面。何故,其实她也很想你,你们……”
“苏觅。”何故突然说,“你先出去,好吗?”
苏觅犹豫着,但是程橙站了起来,过来拉苏觅的手。
何故:“白茉,你到底为什么那么笃定,我很想念沫沫,沫沫也很想念我?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俩一定得见一面呢?你真的了解我和沫沫之间的事吗?”
白茉摇头:“我不了解。但我肯定你们都在思念着对方,白沫的桌子上摆着你的照片,看得出来她对照片很珍视,而你……何故,其实我早就见过你,在大概半年前。那个时候是在机场,我看见你哭了,而白沫当时在场,在你看的那个方向。”
“何故,白沫要走了。因为她觉得她打扰到你了,所以她要走了,可她才刚在这里站稳脚跟。”
“何故,我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的过去,但我觉得,你们真的没必要相互折磨,见一面解开心结,不好吗?”
何故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绪了。因为白沫的离去,她很长一段时间与这个世界失去了和平共处的能力,是程橙一点点的把她拉回来。她由此觉得自己大概真的不是个被爱的命,所以这辈子身边有个程橙就行了,其他任何人她都不敢多想。
偏后来遇到了苏觅,这算是个意外之喜。再来一个温少缱,这就是这辈子所有的运气了。
但现在有人变相的告诉她,其实白沫爱她。
开玩笑嘛不是?
何故反应过来的时候,桌布拖到了地上,饭菜碗碟摔了一地,就砸在白茉面前。而白茉惨白着脸,吓得不轻。
程橙,苏觅,温少缱,白熠,安丞,季明都站在门口。
何故有些头疼。
她原是想着,如果程橙因为温少缱的事发起火来,她也好拉着白熠当挡箭牌,于是向白熠透露了程橙的行踪,还暗示他过来。但安丞和季明是怎么回事?
何故又想了想,安丞的公司离这里不远,大概是凑巧他过来吃饭。至于季明……白茉的男朋友以及老板,看样子是跟着白茉过来的。
得,这场面,热闹非凡。
之后的事情有些混乱,大概就是程橙气红了眼,逮着白茉骂了一顿,苏觅也是气的直哭,出言讽刺白茉。
至此,何故才知道,原来苏觅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半点不知情。
何故被温少缱带回了家,脑子里一阵发蒙。后来好不容易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想起来今天的正事一件都没办成。
一,给苏觅过生日;二,告诉程橙她和温少缱的事。
何故靠着温少缱,有些难受:“生日过成这样,苏觅肯定难受。原本想跟程橙说我们的事,也没说成。今天诸事不顺,是不是不宜出门?”
温少缱亲了亲何故的额角:“这都不是你的错。”
何故叹口气,在温少缱怀里直起身:“不行,我得去看看程橙,她可别一个气不过,提着刀就去找白茉了。”
何故说的没错,她到小山河的时候,白熠正拦着程橙出门。
何故扶额:“叔,你别那么激动,杀人犯法。”
“杀人犯法,杀畜生又不犯法。”程橙咬牙切齿,“也是,那样的人连畜生都不如,我这样说她倒还侮辱了畜生。”
何故掰开程橙的手指,接过她手里的刀,让白熠先回去。
白熠皱着眉,犹豫着,但何故态度坚决,他也没有办法。
“叔,我们歇一歇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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