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想不出个结果,温少缱也没给她想的余地。
这件事情就这样放在这里,谁也没再去提。温少缱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了,何故则是完全没有头绪。
晚饭何故没什么胃口,温少缱见她吃的少,出去买了粥回来。
“我不饿。”
温少缱:“多少吃点,不然晚上容易肚子饿。”
何故不理他,低头戳着胖球圆滚滚的脑袋。
温少缱舀了一勺粥,递到何故嘴边:“乖,张嘴。”
何故听话,张嘴。就这样何故一边撸猫,一边吃完了一碗粥。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晚上,何故不生气,也不说什么,就是整个人恹恹的。温少缱拿她没办法,只好将人抱在怀里哄:“好了,我知道我不该那样逼你,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
“我知道你没有生气。”温少缱将左手扣进何故的右手指缝里,“可是你不开心,看得我心疼。”
何故默不作声的扣着温少缱的衣领。
温少缱:“宝贝儿,我是死是活你给句话呀。”
何故停下了扣衣领的动作,迟疑着:“我觉得,我们不般配。”
“为什么这么想?哪里不般配?”
“性格不般配,我性子不太好;家世也不般配,我妈妈不喜欢你;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我觉得你不会喜欢我很久的。”何故这句话说的很难过,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温少缱在心里叹口气,摸摸她的头发:“是我不好,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你性子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喜欢。你妈妈不喜欢我,我就努力让她喜欢我,这是我的责任。”
“至于你,”温少缱捧起何故的脸,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何故,我二十九了,不是十九。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会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一个人吗?”
何故想哭:“可是我害怕。以前也是这样,对我太好的人我总留不住。我觉得是因为我性子太差,所以我想变好一点,可是你一宠着我,我又觉得我改不了了。”
“改不了就不要改,我就喜欢你这样。”温少缱亲吻何故的眼睛,“别哭,我心疼。”
何故将脸埋进温少缱的胸膛:“你让我再想想好不好。我喜欢你的,很喜欢你。可是结婚和谈恋爱又不一样,我会尽快想通的,你再等等我。”
温少缱听着何故嗓音里的哭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混账,结婚本就不是小事,小姑娘才多大,急什么。
温少缱将何故的脸抬起来,去吻她发红的眼尾,轻声说:“我等你,多久我都等你。我再也不逼你了,你慢慢想。”
何故抽抽搭搭的,觉得很对不起温少缱,但是心里那道坎她过不去,她就是难受。
温少缱抚摸着何故的背脊,安抚了好一阵子才将人的情绪稳定下来。
何故:“我眼睛疼。”
“你这么哭当然眼睛疼。”温少缱又凑过去亲吻何故的眼睛。何故闭着眼,乖巧的模样看的温少缱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用指腹擦去何故脸上残留的泪痕,仔细的打量着何故这张脸。
外面都将何故传很凶,脾气很冷,但何故长得其实很乖,是那种一看就容易生出好感的。而且何故年纪小,面相比年纪更小,总让人忍不住拿她当小孩子,不给糖就哭的那种。
何故在别人,像蒋怀谷面前,总是没几分热切,眉眼都低敛下来,表情十分冷淡,哪怕偶尔笑一笑都感受不到几分诚意。
起初,温少缱认识的何故也是这样,情绪总是很淡,又很礼貌,偶尔会有一点点出挑,但无伤大雅。直到他识破了这个小姑娘的谎言。
那天晚上他去表白的时候,抱了何故一下,回想起来细瘦的腰身圈在怀里直让人心疼。由此他后来就寻着机会给何故养身体,好不容易身上有了两斤肉,可那腰还是细,可用掌量。
温少缱的手覆上何故的腰,视线下移到何故的唇。
何故的唇色平日里会淡一些,像粉玫瑰,吃完辣的之后,唇色会深一些,像红玫瑰。无论像哪一种,饱满的弧度看起来都很好咬。
温少缱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何故睁开眼看他,表情有些疑惑。
温少缱松开何故,将何故换了个姿势,跨坐在他身上,后又凑上去咬住何故的唇。
在这种事上,温少缱大多时候都是很温柔的,偶尔有那么一两次会凶一点,但从没咬过何故。何故刚哭过一场,眼尾还湿漉漉的,现在被温少缱咬的又想哭。
温少缱按住她的眼尾,松了口:“才说眼睛疼,又哭。”
“可你咬的我疼。”
何故怕疼,一点疼都受不了。这一点温少缱早就发现了,所以平时都很小心,很温柔,稍微吻的重些都怕何故要委屈。
温少缱:“可那个的时候更疼,你不提前适应一下,到时候可怎么办?”
那个?哪个?何故思考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温少缱在说什么,回想起上次在酒店温少缱的样子,又觉得害怕。
她缩进温少缱怀里不说话。温少缱在心底叹口气,算了。
第二天,温少缱去他二伯的书店,买了一本《禅门日诵》,重点圈出里面的清心咒多念了几遍。
温二伯知道自已这个侄子从小就对书比较感兴趣,但从没听说他对佛法也感兴趣的。何况听大嫂说,他要结婚了,只差日子还没定下来。这怎么想都不觉得他是要遁入空门的人啊。
温二伯端着茶,深叹一声,现在的年轻人,难懂啊。
何故自然也看到了那本《禅门日诵》,虽然温少缱有意将它藏起来,但家就这么大,能藏的到哪儿去。
何故慎重考虑了一下,对温少缱说:“我想去趟程橙那里。”
温少缱:“不是说陪我?”
何故讨好的晃了晃温少缱的手:“我就去看看,很快回来。”
温少缱无奈,这小祖宗都撒娇了,他还不得顺着,否则一个不高兴又委屈起来,心疼的还是他。
温少缱摸摸何故的小脑袋:“去吧。”
何故时隔几天,重新出现在小山河的时候,程橙一点都不惊讶,甚至没什么反应,但当程橙听何故说,想了解一下周公之礼的时候,惊的一口西米露刚放进嘴里又流出来。
“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何故一本正经:“网络技术是发达的,偶然看了不该看的。”
医学生程橙挠了挠眉心:“行吧,那我今天就跟你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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