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他还在沉沉睡着,身姿仍保持着我昨晚入睡前的姿势,这应该很累吧。我心里暖暖的看着他的脸,浓密的睫毛,直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我鬼使神差的抚上他那道狰狞的长疤,当时应该鲜血淋漓,极痛极恐怖吧。
“心疼为夫?”他明明还睡着,竟突然开口。
我呆了几秒,问道:“这伤多久了?”
“月余……”他语气听着似乎已不在意了,可我却发觉他手臂发硬,他心底对这伤应仍梗梗于怀。
“你还痛么?”他柔声问道,边说着边又开始抚着我腹部渡内力。
我娇羞摇头,抓住他的大手制止:“已不痛了,别再耗内力……谢谢。”我想了想,仍是艰难的道出了“谢谢”二字。
他遂然睁开眼,眼眸幽黑,深深的盯着我。
我被他盯着头皮发麻,想要转过身去,他却突然覆唇在我耳根处,男子重重的气息热热的呼在我颊边,我心砰砰乱跳,脸颊胀烫,忸怩着侧过脸。
“你别动!”他沉声低吼,身子僵直。
我一滞,瞬间明白,羞怯不已,不敢再动。
这时,外头传来绿依的声音:“王爷,该起了!”
他未应。
“王爷,该起了!”绿依隔了片刻又唤道。
他松开我,腾的一下掀被坐了起来,火气很大:“进来!”
我趁机背过身,瞬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这么凶!”我嘟哝着。
他失笑,有些依恋的俯下身,在我发间轻柔落下一吻:“你再睡会。”尔后方掀开帘子下床。
床外,我听见他在跟绿依说话:“让夫人多睡会。”
“是!”
“药取了么?”
“取了,熹微姑娘在煎。”
“今儿本王不在,若是夫人不适,立去请医师,她傻呼呼的,别让她傻忍着。”
“是!”
我一听,恼了,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掷了出去,怒目橫瞪:“你才傻呼呼!”
床外的他朗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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