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伊甸园的相遇“爱情童话”
“亚当和夏娃的结合是上帝在伊甸园里无意创造的爱情神话,在现代伊甸园里,无数人在苦苦地有意,无意地寻找属于自己生命的另一半…”
相遇是个错
于筱茹刚进大学的时候遇见一位从新疆乌鲁木齐来的小伙。小伙是机械制造系的,两人在图书馆认识后就一直互相照应着复习功课,有时会帮对方买点心,打热水,互相讲解基础题的应用解法。因为大学的基础课是不分专业的集中课,所以虽然不在同一个系,他们很多的基础应用课程是相同的。相交一年后,于筱茹感觉到小伙的虚伪和好吹捧的特点不太适合自己,于是就友好地提出分手。分手后的他们仍然是一般的同学关系,碰上后会点头问声好,不过不再有过多的牵挂和交流。后来听说小伙的成绩直线下降,大三下半学期的时候因为偷盗学校的车辆而被记大过一次。于筱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非常复杂的感觉:一边有点内疚,因为听说分手后,那个小伙很消沉了一段时间,这个事件可能和自己有些相关责任;另一方面也有点庆幸自己判断人的能力还是比较正确的:他的确还是改不了他的那个不好的根性,尽管在交往的时候于筱茹曾经多次提醒过他,但是都没有发生效果。
大二上半学期,于筱茹的班里来了个上个年级因病休学的姓陶的同学。这是个很有诗人气质的,特有才华的男生。据说他朗诵的诗曾代表学校参加上海市大学生文艺表演获了特等奖。于筱茹因为从小对诗人就挺崇拜的,刚好他们是邻桌,所以就和他慢慢熟了起来。因为他曾经患的是心理方面的疾病,所以偶尔他的情绪显得很不稳定:有时如一个神圣的学者,有时如一个顽皮的小孩。于筱茹很捉摸不定他的真实想法。不过,在一次系表演会结束之后她感觉是比较近的了解他了。在这次表演会上,他朗诵的诗明显失常了,感到他的失落的于筱茹在他谢幕后就跟着出了礼堂。看着他一个人很快地走过学校的林荫道,走出大门后,走上人烟稀少的马路。当时是圣诞前夜,外面寒风刺骨,于筱茹不知他要到哪里,只是跟着他往前走。又走了一段路,于筱茹见他的头低了下来,就很快地赶了上去。她听见了低低的呜咽声。没想到他竟然哭了。于筱茹轻轻地将他牵引到路旁,没想到他禁不住将身体趴在她的肩头嚎啕大哭。于筱茹第一次真正地感到了男生的痛苦和绝望,仅仅是一次表演的失败,就给他这样的打击,这个男生真的是一个很自尊很要强的人。于筱茹将自己瘦弱的肩头支撑着男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男生停止哭泣,擦干眼泪后的他显得平静了许多,其间他有些非份的想法但是被于筱茹委婉地拒绝了,两人后来都有些疲惫不堪的感觉。于筱茹扶着显得虚弱的他,将他送回了男生寝室。男生楼道里没有灯且很黑暗。于筱茹已经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但是她没有很深地追问…。事后男生逐渐疏远了她,没有理由吗?她不想追问,隐隐感觉到:那个男生是个太要面子的人。分手固然感到有些难受,但是真的不需要太勉强自己,毕竟还刚刚开始交往没多长时间呢。好友小燕宽慰和分析时说:你们根本就不配。性格也好,个头也好。小燕说他的性格有问题,并且身体如竹竿,见风就倒的样子。于筱茹虽然有些不开心,毕竟曾经想真正喜欢他,不过,过上一些时候也就释然了。“强扭的瓜不甜”,而且还刚上大二。毕竟于筱茹也是一个有自尊的女生呢。
“那个要求也太那个了一些,万一出事怎么办?那是个不太负责任的男生吧。”于筱茹不由得这样想着。
两人好聚好散。事后,那个男生得到于筱茹最纯洁真诚地祝福,可能是因为眼泪的原因。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见一个男人流下这么多的眼泪。男生后来毕业后考上了复旦大学的研究生,可能也是哪个强烈自尊的动力吧。当于筱茹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真心的微笑。没有太多交谈,因为已经仅仅是同班同学而已。
爱情童话
纯情大学时代
于筱茹是出生在南方小镇的一个女孩。她娇美灵巧,清纯秀丽,拥有少女的温柔和细腻。她从小就喜欢画画,九岁开始练习素描和工笔。尤其喜欢用素描来刻画理想中的,各种有趣人物形象。很擅长用工笔来描绘眼中看到的真实世界。
她和陆晨鑫是在大学二年级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孤零零的她整天一个人往返于教室,图书馆和寝室三条线。同住在一个寝室的四个姐妹都先后有了男朋友,虽然她们嘴里都说不会长厮守,但是每天都和自己的男友那么腻的甜蜜样,那份掩不住的幸福和得意,毫不遮掩地在清教徒般的于筱茹的面前显示着,炫耀着。
虽然大学领导是明文禁止在校大学生谈恋爱的,但是,很多的男女学生都因为各种原因相识到一起:孤单寂寞,苦闷无聊,还有浪漫和柔情,不过后面的一类相对比较少,多数的人可能是觉得独自走四年的求学路太辛苦,太漫长,所以想找一个人来陪陪。
当时的于筱茹是个性格内向,善解人意的,拥有一颗玻璃心般的女孩。因为她很珍视同寝室的姐妹友情,即使对于她们的卖弄也不是很开心,但自己的嘴里也不会说,更不会表现得有什么不满,所以,就只好避而远之,每天都躲在阶梯教室里,学习到晚上熄灯为止。
大学阶梯教室是很多高校用来节省空间的一种很特别的自修教室。它是用一排排的,靠得很紧的椅子并列组合起来的,两边约十个到十五个的椅子,中间的排列最多到二十五个椅子。两旁各留一个通道来过人。前后两排之间是有一个上下阶层相隔,在后来的大学生调查结果中显示:阶梯教室逐渐成为最流行,最受欢迎的学习宝地。
原因之一是因为它的紧凑性,这里的紧密和温暖能缩小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原因之二是它的自由性。平时,除了很少的时间被占用来给大班上课之外,她一般都是自由地,可被使用的。原因之三是他的便利性。她的前后两排之间高低层次的错位优势使得后面的学生不需要抬头就可以越过人层层人头看清讲台。
在寒冷的冬季,阶梯教室里即使没有空调也不会觉得冷。唯一的缺点是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比较莽撞的男生突然冲进来,忘了关上门口厚厚的挂毯,会钻进来一股寒气袭人。所以,聪明的学生都不愿意坐在靠门口的地方。大部分时间,这里的学生人数很多,尤其是晚饭之后。人声鼎沸嘈杂,容易排挤掉人的孤单寂寞。
于筱茹尤其喜欢这里的自由和温暖。她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知道最头疼的代数几何的答案在哪里,能够闹懂概率论和微积分的第二个答案,还能够写出那些平时在路上会溜走的算法题,最令她想不到的发现是这里可以让她和着嘈杂的人背诵和记忆最古怪的六级英语单词。
经过三个月的拼搏,她在阶梯教室的努力很快见了成果。全国英语六级统考中得到89分,中考成绩排在全班前三名。这样,于筱茹内心那颗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原来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学得很好,并不见得比那些由男朋友照应的人显得差。”她在心中突出自己,抨击那帮得意过份的姐妹们。
本来打算是就这么孤单地和阶梯教室相伴大学四年,不过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一个初夏的夜晚,学校大礼堂举行建校五十华诞的庆祝表演会。整个校园沸沸扬扬,那些情侣们都相约去了礼堂看演出,阶梯教室空空荡荡地,几乎没留下什么人。当于筱茹还在为最后几道解析几何题头疼的时候。
突然,一个陌生的小狗卡通形卡片映入她的眼帘,在卡片的边角处有一段工整文字的留言。
“为什么总是孤单的一个人?可以到图书馆后面的草坪上来坐一会儿,好吗?”
文字后面没有附签名,也没有日期。这个卡片明显是被有意塞进她的课桌抽屉里的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
于筱茹本来不愿意给予理会。
“可能是哪个男生的恶作剧呢。”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可是,也许是那道几何题实在是困扰得她头疼,所以,就走出阶梯教室,内心怀着某丝好奇,来到图书馆后面的,那个绿草萋萋的芳草地。
在草坪边的碎石围边旁,已经站着一个男生。他的上身穿着泛白的厚牛仔衣,下身套一条黑色的裤子,可能是已经等候了些时间,当他见到于筱茹袅袅婷婷地走来时,他站起来,冲她腼腆地一笑。
映入眼帘的,最初记忆是两排洁白的牙齿,平面大嘴巴,一双厚厚的唇。
“很深刻的第一印象,看起来有一点帅气。”于筱茹想着,一瞬间仿佛有遇见琼瑶书中的,男明星般的感觉。
男生戴一副边框大大的黑色眼镜,头发有点长,有些天然卷,声音很轻,一副书生气的样子。
“而且有点象故乡的堂哥。”于筱茹的第二个想法,内心对男生增加了些亲近感。
男生没怎么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笑。
月光下婆娑的树影洒在他的脸上,使得于筱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是男生的声音是很轻柔,细致的,带一点城市周边地区的土音。
“可能是江浙地人家吧。”于筱茹这样想着。
接着,只听男生问:“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在阶梯教室里,别的女孩子都有伴,而你一直都没有,为什么吗?”带着很关切的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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