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凌凤微微一笑,广袖一挥,“罢了,不知者无罪,今天本公主方才听说这女子罪名不符,另有冤情,人就由本公主带回府邸去,有什么事情,就叫刑部官员进宫找我。”说完对着知棋说道:“去掉刑具,把人带走。”
知棋指着李成勇说道:“你去把人背上,我们回去。”
李成勇一愣,脱口问道:“为什么是我?”
知棋晲了他一眼,“不是你,难道是我,还是小姐,亦或者是公主?”
李成勇看着她们一眼,四人中只有他最合适,乖乖的上前背着满身血迹的女子,跟在后面。
监斩官员吓出一身冷汗,见四人走远后,才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暗道好厉害的气势。挥手下令回到刑部复命。
毛凌凤一行快步回到公主底邸,召来医女给严蕊清洗伤口,更衣沐浴。
严蕊沐浴更衣后,跚珊挪步走出房间。刚好见毛凌凤和赵思漫两人缓缓而来。于是跪在地上对着毛凌凤说道:“小女子谢谢两位公主救命之恩。”
赵思漫指着毛凌凤说道:“是姐姐救了你,要谢就谢她!”
毛凌凤笑了笑,扶起她说道:“你性格刚烈,不愿连累无辜,本就不该遭受这般重罪,何况还是斩刑。今日让我撞见,岂能袖手旁观,让一刚烈女子无辜冤死。你且坐下,与我详细说说其中原由。”
严蕊谢过后,坐在下首长叹一声:“我本户部仓管之女,因父亲得罪上司,被污以监守自盗,父亲不堪其辱,一头撞死在仓库门前。我母亲闻知,亦悬梁自尽,留下我一人被抄没家产,卖入官妓。幸得凝香楼妈妈见我琴艺出色,也并未强迫卖身。
那日太常寺正卿老夫人过寿,便请我和红袖两人去抚琴献舞。却不想宴会散尽。我和红袖两本欲起身回到凝香楼,却不曾想那老东西厚颜无耻,居然强留我们过夜。我宁死不愿,在拉扯中失手拿着剪刀刺了他一下。他恼羞成怒,命人将我打入大牢,逼我指认于太常寺副卿有染,被我一口拒绝,又不想失掉颜面。就污我盗窃府中财物。用重刑将我打昏,强按了指印,将我判为斩刑。本以会就此了却残生,却不料苍天有眼,得蒙长公主仗义相救,得以留下残命。”严蕊说完声音哽咽,泪眼模糊。
赵思漫在旁听了,也不断的擦眼泪。知棋听罢,觉的和自己同病相怜,想起自己的往亊,不由泪如泉涌,痛哭失声。
毛凌凤看了她们一眼,叹了一只气,世人只道当官好,又有几个好到老。对着严蕊说道:“这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这样吧。今晚好生歇息,等明天早上我带你上殿面圣,让你的冤屈直达天听。让那无耻之徒无颜在朝堂立足。”说完起身吩咐宫女好生侍候。
回到房间,换上男装,拿着折扇,带着知棋和李成勇来到凝香楼,刚到门口,就被老妈子拖进凝香楼。顿时有几个姑娘迎上前,伸手欲拉,毛凌凤脸色一沉,喝道:“滚开,不怒自威,吓的那些姑娘远远躲开。
老妈子将她带进雅间,毛凌凤一使眼色,知棋丢下两锭银子,说道:“我家公子远道而来,听说凝香楼严蕊姑娘琴艺超群,但求一曲,以饱耳福。”
老妈子看着两个大银锭,两眼一亮,听到知棋说完,脸色一变,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摇了摇头说道:“公子远道而来,想必不知严蕊已经出事,想听她手抚一曲,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毛凌凤佯装不知,兴奋的问道:“这是为何,难道严蕊已然从良?”
“从良?”老妈子苦笑一下,“能从良就好了,只怕身子,和手指都废了。”
“这是为何?”毛凌凤将银子往她前面一推,“你且说清楚了,这银子归你。”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妈子将银子往怀里一塞,“既然公子有兴趣听,那我就跟你说说严蕊的事吧!”说完坐在毛凌凤前面,口沫横飞,将严蕊的身世和最后如何被判斩刑,详细的说了一遍。
毛凌凤听罢,基本上和严蕊说的没有什么大的出入,甚至有些事情更加详细。毛凌凤沉思一下道:“把红袖姑娘和严蕊的贴身婢女给我叫来,说完取出一张银票放在卓子上。
老妈子两眼发光,将银票收入怀中说道:“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说完两脚如飞,不一会儿,领了两个女子进来,对着毛凌凤说道:“公子,这个就是红袖,这个就是严蕊的婢女小月,公子想问什么就问吧!”
毛凌凤扫了一下前面两人,“你们两个人在严蕊出事那天都和严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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